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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说让黛玉回去歇着的话语,说了她也歇不好,不如就在上房等消息。
这会儿还在正月里,晚上露重湿寒。
祠堂这边平日里几乎无人过来,更是阴森森的,时而还有不知名的鸟儿鸣叫几声,一片凝重恐怖氛围。
林恪一路走了过来,刚进到院子里就听到‘啪啪’戒尺鞭笞手掌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清脆。
“父亲!”
林恪有些急了,三两步跑到了门口用力一推,房门竟然纹丝不动。
囧,你至于防你儿子跟防贼似的么?林恪不死心地用力拍了几下:“有话好好说,父亲!”
屋内仿佛没有听到林恪的声音,反倒是挥舞戒尺的声音更急了。
林恪反复拍了半天门无果,终于忍不住拿出了杀手锏:“父亲你再不开我可要踹门了!”
下一刻,门终于打开了。
林恪正想表扬下自己的杀手锏果然好用,就看到林如海神情不善地走出来又带上了门:“祖宗祠堂的门你也敢踹?你们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
活人总要比死人重要,林恪腹诽了几句,看着自家老爹苦口婆心地劝:“您打也打了,总该消消气了。
天气这么冷,祠堂里面光秃秃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窗户又漏风,他一晚上下来还不得冻坏喽?”
林如海沉默了一瞬,幽幽叹口气:“忱儿性子太跳脱了,不给他些教训,他还以为弃文从武就是那么容易呢!
将来万一学武学累了,又吵着想继续读书,你该拿他怎么办?还不如今日就让他知道,他自己选的路……”
“跪着也要走完。”
林恪心有灵犀地接了一句,林如海一愣,继而欣慰地笑笑:“对,跪着也要走完。”
“我还以为父亲是觉得弟弟弃文从武丢了林家的面子呢。”
林恪不好意思地笑笑,林如海斜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迂腐?”
父子二人在祠堂的院子里天马行空地聊了半个多时辰,眼见得时候差不多了,林如海转身又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牵着林忱没受罚的那只手走了出来。
这娃儿眼睛还红肿着,表情却恢复了往常没心没肺的模样:“父亲我以后可以学武了吧?!”
林如海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林忱低头想了想,又抬头咧嘴笑:“那我以后就跟着瑞哥哥习武了。”
林如海继续冷哼,旁边林恪猛地回过头来,“谁?!”
“司徒哥哥啊!”
林忱笑眯了眼睛,“瑞哥哥说以后教我习武的,如果他没空也会找人教我,还说这事情包在他身上,让哥哥不必操心了。”
这人在玩曲线救国吗?借着这个理由日后常来府里?怪不得今日这么殷勤地跑来当林忱的说客!
林恪恍惚间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接着便大惊失色,那他以后还有安宁的时候吗?
林如海看了看林恪纠结的神情,“你也不必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他现在已经是位极人臣,又和当今情同手足,他爱来咱家不过是念着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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