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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眼下唯一能做的,是阻止从风。
不让他把顶礼慈云演出来。
演不出顶礼慈云,就没法证实他是夏福常的后人,歹人的阴谋也就不能得逞。”
郧中隐手中的扁担连连挫地,说:“这好办,我去叫帮兄弟,明儿赶早去主鳳茶樓候着。
从风一露脸,就把他抢回来。”
庚妹说:“我把来喜和二黑也叫上。”
沈万奎说:“不成,强抢不是办法,没准赔了夫人又折兵。”
郧中隐说:“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合着等着他遭人陷害?老沈,你别掺乎了,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儿。”
庚妹说:“对,你别掺乎了,免得连累你。”
沈万奎说:“二位这话可就见外了,从风师傅对沈某有救命之恩,沈某岂能袖手旁观?我的意思,这事须在从风身上打主意,譬如突然身体不适啥的,没办法比试,这样,就不会给人以话柄。”
庚妹说:“怎会突然不适?他身体好着呢。”
郧中隐说:“这好办,一会儿我去送包泻药给他吃,一拉一个通宵,明儿拾不起个儿,保准登不了台。”
庚妹说:“泻药的量不好把握,就怕把人吃坏了。”
沈万奎说:“连他人都找不着,送什么药也没用。”
郧中隐说:“哎,老沈,这事儿还真在你了,你们玩儿戏法的不是会药功吗?明儿他一登台,你用药功把他迷倒,也穿不了帮。”
沈万奎说:“迷倒只能是蒙汗药,可是,得有机会给他吃啊。”
庚妹叫起来:“有了,银丹草。
中隐大哥,银丹草准行,不用给他吃就能把他迷倒。”
郧中隐说:“哟,对啊,那回从风患鬼风疙瘩,就是因为银丹草昏迷两天。
萧老郎中说他闻不了银丹草的气味。”
沈万奎愕然说:“有这种事?”
庚妹迟疑说:“也不行,到不了他跟前,一样没机会。”
沈万奎思索片时,说:“要是这样,我倒是有个办法。”
郧中隐问他什么办法,沈万奎便如此这般说出来,庚妹听了,赞叹说:“沈师傅,你的主意还真不赖,这事我能做来。”
郧中隐说:“老沈,就靠你了。”
沈万奎说:“但只是有一条,从风闻不了银丹草的气味须得有准头。”
郧中隐说:“应该有准头,老沈你忘了,那回你来请他去演堂会,他对你扔石子,当时谁也不敢制止他,是老马用银丹草熏他才给你解围的。”
沈万奎说:“那行,这事儿就照我的方法做。”
庚妹忽又问:“沈师傅,我就纳不过闷儿来,那啥顶礼慈云到底有啥猫儿腻?为啥从风玩顶礼慈云就会出事儿?”
沈万奎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戏法行当里至今只有夏福常一人会演顶礼慈云,夏福常是哥老会的头目,哥老会与大清不共戴天,他们让从风演顶礼慈云,就是要逼着他暴露是夏福常的儿子,说白了就是要证实他是哥老会的后人,哥老会的后人同样可以视为逆贼,如果从风落个逆贼的罪名,就是砍头的死罪。”
郧中隐说:“这谁对从风的身世知道得恁么清楚?”
沈万奎说:“让我猜的话,极有可能是秦矗和邱驼子,这两人是从川中过来的,八成过去和夏福常结下了梁子。”
庚妹说:“俩滚刀肉怎么会认识从风,按理他们不认识他啊?从风也从来没说过自己姓夏。”
郧中隐说:“庚妹你这下脑瓜子不好使了,从风成天儿喊着叫着要找他娘,他爹是夏福常,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庚妹说:“啊呀,我还真没往这上边想。”
沈万奎说:“咱们先不说这些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
郧中隐没了主张,只能仰仗沈万奎了,说:“老沈,拜托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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