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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相逼?”
倾洹略微皱眉,显得有些无奈。
“就是。”
莲愫点头,看着宋洵冷笑,“况且,你何来的勇气质疑别人?你自己可管好你自己了?”
宋洵识趣地闭了嘴,舌头自个儿在嘴里绕了一圈,把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
成,他也是一旧时罪人,万不该得意忘了形。
“你……”
倾洹想喊人家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弟子承骅。”
那名为首的弟子倒也是个会来事儿的,自个儿报了姓名。
倾洹点点头:“承骅,这蜀山为何又引来魔教入侵?”
他这话问得的确在理,那魔教与各个修仙门派曾签订契约,若无缘由绝不大规模入侵各个修仙门派。
如今魔教来袭,定是有正当理由的。
“这……”
承骅摇摇头,表示没有理由。
宋洵一愣,没有理由?若是没有理由那就只有一个解说。
叛徒!
宋洵抬头去看倾洹,倾洹拧眉,扫了他一眼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每一个叛徒都有一个权力,率领魔教一部分人攻打自己原先的门派,无论输赢。
这,大抵算是一种仪式,一种欢迎叛徒的仪式。
“又是叛徒!”
莲愫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宋洵,好似宋洵就是这个叛徒一般。
宋洵朝她扯了个勉强的笑容,然后扭头不再去看她。
但是,他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他的罪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如何都逃脱不了。
倾洹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宋洵和莲愫之间,面上的表情却无甚变化:“是谁?”
“大师兄,是大师兄!”
子音抢先回答了倾洹的问话,他提着剑,脸上却是泪痕遍布,“他背叛了我们!
他还,还带走了师傅!”
宋洵扭头去看子音,对方却闭着眼,任由眼泪流下,嘴里大声说着让他痛心的话。
他走上前,那袖子抹去子音脸上的泪水。
仔细了看,子音不过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四处乱窜,闹得大师傅每天三顿戒尺往他手上打。
而子音,却要遭受自己敬爱的大师兄的背叛,遭受师傅被掳走,遭受门派岌岌可危的情况。
“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结束的。”
宋洵如此安慰着他,“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师傅带回来,帮你把大师兄揪回来,让你好好问问他,为何要这样。”
他倒不是可怜子音什么的,只是想到当年的师弟们看着他背叛师门定也是如此难过。
想到此就觉得心怀愧疚,当年的血屠蜀山,他虽留了情面,却也着实背上了叛徒这一称呼。
痛定思痛,却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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