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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了魔教以来,罔缇的心也是大得很,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
整日里提着女儿红四处游荡,偶尔见个皮相稍好一些的女子便调戏一番,过得倒是快活得很。
一时之间罔缇的名声在魔教总坛里也算是传开了。
稍微好听些的,喊他风流公子;稍微偏激点的,骂他忒是不要脸,一个名门弟子竟然还调戏女子,实乃不可饶恕。
饶是总坛里人声鼎沸,暗地里说他的人数不胜数,他都一如往常。
该喝酒就喝,该舞剑就舞剑,该调戏还是调戏,丝毫不被打扰。
“师弟。”
罔缇提着酒壶,靠着树干半眯着眼睛,恍恍惚惚听到了这么一声呼唤,不禁嘲笑自己。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会出现幻听?
“师弟,你笑什么?”
“呵呵,我的幻听还挺厉害。”
罔缇举起酒壶,想要喝一口酒,却没想到半途伸出一把剑直接挑翻了他的酒壶。
罔缇一愣,傻傻抬头,却见一条蓝色发带在他眼前飘荡着。
他忍不住伸手去扯发带,手腕却被人捉住。
“师弟,别喝了。”
衡景的声音一如当初,温柔和善。
罔缇的鼻子一酸,似有泪珠在眼眶里翻滚着,心上更是酸的不行:“师兄……”
他伸手碰了碰衡景的脸,衡景也没有躲,任他胡乱触摸着,“是了,当真是师兄了。”
衡景叹了口气,想来他的师弟还是如从前一般喜欢装乖卖巧。
他松开抓着罔缇的手,伸手摸了摸罔缇的头,一不小心却摸到了他的束发带,淡笑:“你还是喜欢着白色的束发带,这个习惯倒未曾改变。”
“师兄,你可曾想我?”
罔缇像是入了魔,把头抵着衡景的肩膀,满嘴酒气,说的话也像是醉了一般。
衡景点头:“你是我师弟,自然是想的。”
“我也好想你,师兄……”
话还未说完便沉沉睡去。
衡景肩膀耸动了一下,罔缇的头从上面滑了下来。
他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接他,不曾想两人一起顺势倒在了地上。
虽说衡景的手护住了罔缇的脑袋避免了让他的脑袋磕在地上,但这么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难免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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