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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仔,我明白了!
你为什么愿意跟‘新潮’商场签订那么低的利润合同了。”
范建新看着华伟会心的笑了。
孺子可教也。
心中暗忖,华伟还是挺有悟性的。
虽然他平时话少,却善于观察,有一定的经营头脑,注重培养,今后能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回想他在后世的时候,生意做的还不错,也算是小富之人吧。
今世跟着我,肯定能成大富之人。
少年懂事,也许正是因为他过早的承担了养家的重担吧。
试想,哪一个自小就懂事的人,不是因为过早的承担了不该承担的重担呢?
反观二黑子,就没有这样的悟性。
“你们在说什么呢?……他们仿制‘幸子衫’‘光夫衫’与咱们跟‘新潮’服装商场签订的合同,有什么关系?”
二黑子眨着黝黑的小眼,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在厂长办公室,他们见到了懋厂长。
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也算是个好厂长了。
范建新见到懋厂长,一声不吭,只把眼睛盯着他看。
他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懋厂长呢,却装着没注意到有人来,像是有很多公事要办的样子,在办公桌前翻弄着、拾缀着……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懋厂长光亮的脑袋终于转向了范建新,皮笑肉不笑的说:“哦,小范来了……坐。”
“懋厂长,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老料事如神啊!
您是怎么知道我还要订制一批‘幸子衫’和‘光夫衫’的?……这都让工人提前加班加点的缝纫了,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范建新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知道,他与懋厂长在年前签的合同没有什么约束力。
一旦懋厂长破罐子破摔,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如给他一个台阶下。
说他们厂正在生产的服装,是提前给自己加工的。
“啊……”
懋厂长从最初的意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这,这批货……是给别人的。”
“不可能吧。”
范建新低估了懋厂长老脸的厚度,给台阶下都不愿意就坡下驴,一定是对方给的价格高,亲昵的说:“我们可是老合作关系了……”
“呵呵……”
懋厂长不愧是一个生存在狭缝中的街道服装厂厂长,竟恬不知耻的打起了感情牌:“小范啊,你是个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有为青年……从年前你找我加工衣服起,我们相处的就跟爷俩似的。
我们厂只是个街道办的集体性质残疾人工厂,要资金没资金,要资源没资源,要人脉没人脉……几十张口要吃饭呀。
我做这个厂的厂长,其实啊就是一个受气包,连一般的工人都不如。
我要是有个能凑乎的去处,我早就不干这个厂长了……”
懋厂长诉起苦来,像个受气千年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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