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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诚俊脸沉下来,丹凤眼幽深,显然已经怒极。
文绿竹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到他隐忍而勃发的怒气,可是她不怕,她自己也很生气。
“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必诚压抑住心中的怒意,问道,“你这半年频频外出,是因为厌倦和疲惫吗?”
文绿竹一怔,“我觉得生活有些压抑,我只是出去走走,接触一下世界……我外出的时间并不多……”
因为有可爱的蛋蛋,她并没有经常外出,尤其是没有试过长期外出。
她只是,每天出去一趟,约莫一两个钟,喘息一下。
谢必诚凝视着文绿竹,继续问道,“那你想换一个男人吗?”
“我没有。”
文绿竹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凭什么怀疑我?就因为我看了一个女人?被那个女人挽住了胳膊?”
谢必诚又问。
听他提起这个,文绿竹心如刀割,眼圈一下子湿了,怒道,“难道你认为这没有什么?你要不要去问问白绫你那个眼神有多深沉有多着迷?”
谢必诚又沉默了,他薄唇抿紧,耳旁听到的是文绿竹的抽泣声。
他轻轻抬眸,看清了文绿竹的明眸。
一如当年,在春天的布拉格,她带着泪意抬眸看向他。
“那个女人,气质上有些像年轻时的你。”
半晌,谢必诚轻声说道。
因为有些像,让他想起年轻时的她,所以看得入迷了些。
文绿竹蓦地想起自己面对林远时的感觉,可是瞬间又不以为然,“所以你嫌我老了吗?即使我看到一个人像你,我也不会看得入了迷。”
“看几眼,总比经常相处好。”
谢必诚声音有些冷。
“怎么都是你有理。”
文绿竹撇开脸,也冷声道。
两人不欢而散,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这很让人痛苦,尤其是两人一起陪蛋蛋小朋友时,陪乐乐和畅畅时。
文绿竹看着一张张缩小版的谢必诚的脸,心里不住地想如果自己基因强势一点,生一个五官像自己的就好了,起码看起来不会孤立无援。
她正想着,乐乐和畅畅不知因为什么打起来。
两个都是小胖子,提着胖拳头你一拳我一拳地打着,互不相让。
文绿竹看得有些出神,小孩子就是好,心里有火当场就发了,过后几乎不会记得。
谢必诚分开两个小胖子,“再打架明天不许吃冰淇淋。”
乐乐和畅畅一听冰淇淋,艰难地收了拳头,然后拿屁股对着自己的兄弟。
可是没过两分钟,两人又亲亲热热地玩起纸牌来。
蛋蛋看见了,手脚敏捷地爬过去,“得得——”
乐乐和畅畅一看蛋蛋爬过来,连忙合力将人艰难地抱起来亲一口小脸蛋,然后让他坐着,塞了几张牌过去。
乐乐畅畅两个是双胞胎,豆豆菜菜也是双胞胎,只有可怜的蛋蛋孤单一个人。
为此,豆豆菜菜,乐乐畅畅,对蛋蛋的容忍度空前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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