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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由财务科起草文件,向总局打报告申请搬迁经费。
天气渐热,春季一天天逝去,又是夏天了。
窗外的白杨树茂密的树叶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周末,汪江玥躺在靠窗的床上,对着窗外的树叶发呆,女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用不了多久,她们就可以不用再住这种只有十二平方米的房子,上厕所都得到楼下面去,做饭也只能在楼道里,特别不方便。
不过,从偏居一隅的小地方到城市,将来不知又会发生多少悲欢离合的人间情事?时事变迁,世事难料。
时间过得真快啊,去年的现在汪江玥正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一晃在办公室工作已经一年光景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汪江玥感觉自己好象变了一个人,先前温馨和谐的家也变得支离破碎,李小山真正地成了孔雀东南飞,家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女子。
李小山在深圳的情形依然没有改观,只要能养住自己的嘴就不错了,汪江玥根本指望不住他往家里寄钱。
每此和他提到钱,他就会立即转移话题。
比起打电话,他更倾向于写信,他说电话里说话只是雁过留声,不能留下任何痕迹,说过就没有了,倒不如写信,既浪漫又有情调,只有写在纸上的东西,才更有生命力。
他坚持一个月给家里写一封信,他说家书抵万金,自古以来都是这么说的。
他会将自己的工作情况向妻子进行汇报。
汪江玥嫌麻烦,不愿意写信给他,告诉他家里有电话,打起来也很方便,他却不经常打电话,倒是信很及时送到。
汪江玥嘴上不说,心里老大不情愿。
比起那些空洞的文字,她更喜欢钱,她宁愿不要看到他那写的并不怎么样的钢笔字,只盼着有一天他能给自已的账上打些钱,那张银行卡是他在临走的时候专门办理的,说等赚到钱,就打到那张卡上。
出去好几个月,都是汪江玥给他打钱。
汪江玥深知面子对于李小山的重要性,她从不肯在别人面前说李小山不行之类的话,还不时地和王霞的婆婆聊起,李小山又寄回来了多少钱,以致于王霞问李小山:“老不见你出单,你的钱是从哪里挣来的?不会是傍了大款了?”
李小山听了五味陈杂,对汪江玥的感激更甚。
他从心底里感谢汪江环县,她始终忍辱负众、不遗余力地维护他的尊严。
汪江玥见女儿看电视十分专注,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她:“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麦香说:“不好,我要看电视。”
她不由得长叹一声,时间长了,女儿对李小山的感情越来越淡漠。
汪江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渐渐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
刚开始的时候,身边少一个人,她总是睡不着觉,慢慢地也能睡得很香。
中秋节临近,薛安民突发奇想,单位的好多人都是渭高附近的人,难得遇到中秋节和国庆节连着,单位有中巴车,就让车送大家回家过节。
薛安民一句话,汪江玥忙了好几天,先是在打字室打好了车票,以成本价的方式向要回渭高地区的职工票售,办公室登记人员名单。
汪江玥自己也买了一张票,过节了,人家都有家可回。
老家的婆婆去了外地。
父母又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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