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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哥舒寒努力挣扎着,微微睁开眼眸,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我在这里。”
幺离凰握住哥舒寒的手指,小心的整理着他额上的布巾,温声道:“你头上的伤口很深,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一会儿,我再帮你重新缝合伤口,相信很快就会痊愈。”
“你……是谁?”
哥舒寒睁开双眸,努力盯住幺离凰,又恍然的看看其他人,和屋子里的环境。
他声音惶恐,表情惊惧,结结巴巴:“这是哪儿?我……我是谁……你是谁?”
幺离凰微微蹙眉,她星眸凛然,反手握住他手腕,不客气道:“你莫要跟我玩失忆的把戏。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哥舒寒困惑的打量着幺离凰,猝不及防甩开她手掌,皱着眉痛苦道:“我怎么在这里,头痛……你到底是谁?我为何受伤?”
幺离凰一股无名火,冷冷笑道:“你是屎蛋,我的仆从,我是你主人。
怎么,真忘了?”
“屎蛋?我叫屎蛋……你……是我的主子?”
哥舒寒按住自己的伤口,神情痛苦不堪。
“对,屎蛋,你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牵驴的小厮。
刚才你僭越了,你该自称奴才,还应该尊称主子为您,知道吗?不然,小心责罚。”
幺离凰一把握住哥舒寒的右手脉搏,不动声色继续道。
“奴才……奴才的头,怎么这么痛?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主子。
您……您没受伤吧?”
哥舒寒叹息一声,唯唯诺诺道,哪里再有往日威风凛凛战神的霸气。
幺离凰只觉得他,脉息混乱,时快时慢,真气乱窜,无法控制。
她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看来他真的重伤了头部,有淤血驻留,一时间竟然丧失了记忆。
病情看起来确实复杂而棘手。
“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伤。
你先睡一会儿。
待会我再来看你。”
幺离凰温柔道。
她将哥舒寒轻轻按倒在竹榻上,为他盖好了薄被,又将柔软的双手轻轻覆住他重瞳。
幺离凰待哥舒寒又沉沉睡去,她回到了隔壁的屋子。
不知何时,巫医和老者妇人,都悄悄来到这里休息,他们围坐在火塘前,老人正小声说着话。
此时,巫医也换了深蓝的短衣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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