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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要学着长大,总该发现自己不是世界中心,总该发现有些事情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能为力。
林轻岳和他之间的差距就是这样大,他怨恨又能如何呢?
魔鬼怨恨着把他打进地狱的天神,但他也只能怨恨。
天神巡视九天揽羲和纤阿,入四海乘龙戏鲲,他拥有天上天下所有的壮美,谁还有心思在意只能生活在阴暗里的东西是否怨恨他呢。
林轻岳也装模作样地接受了常明等人的道歉,平静地走向话筒,开始了他的国旗下演讲:“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是高二(7)班的林轻岳,新的一周又开始了……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古人云一年之计在于春,希望咱们能以蓬勃的朝气,来迎接这美丽的春天。
这次我国旗下演讲的题目是,宽容是一种美德,泰戈尔曾经说过,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常明的脸色更黑了,拳头也捏得更紧,这是王婆卖瓜之余还再踩他一遍吗?
……
“老哥,你笑死我了……你没看那常明的脸哈哈哈……你太坏了!”
月舒等林轻岳回到队伍里,捂着肚子笑。
“在苏轻梦家住的怎么样啊?没有不习惯吧。”
林轻岳随口问道。
“当然没有啊,那可是我家诶,我在那生活了十几年了都……”
月舒摇晃着脑袋,她从小就是一直住在震泽桃源的,对她而言去震泽桃源才是真正的回家,不习惯才怪。
要说唯一的不习惯,也就是里面的家电家具太落伍了……在她那个时候,早就用物联网全部连起来了。
林轻岳靠近月舒,小声问道:“你外公外婆,没说你什么吧?”
“没……他们倒是互相怀疑我是不是谁的私生子,我外婆说是我外公在外风流留下的,我外公反驳说也有可能是我外婆的……哈哈,然后他就跪了一夜键盘哈哈哈哈嗝!”
月舒眉飞色舞,说起这事,眼角眉梢都带着开心的笑意。
“是嘛,过得开心就好。
你没有跟你好‘姐姐’说礼诗的事情吧。”
“我又不傻,我要是说了你们俩孤男寡女,她得连夜撵我回来看着你们……她这个人,重色轻闺女!”
“嗯,礼诗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她。”
“她还以为在欢乐谷哭着跑开的人也是觊觎你的同学呢,总是给我吹风让我盯着你点,不要被哪里来的狐狸精给拐跑了!”
林轻岳哑然失笑:“是在关心你?”
月舒脸上嘻嘻地笑着,带着一丝戏谑:“表面上是为我着想,实际上还是关心她自己!
不过她要是知道林礼诗其实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闺女,会是什么反应呢?”
林轻岳不知道月舒为什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还是提醒道:“恐怕你会当场去世吧。”
月舒顿时一个哆嗦,拍了拍胸:“有道理,那暂时千万别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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