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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元,快些和老师说说,近日来有何大事要做?这样重要的日子,能让老师做个见证,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阮元想想,也笑道:“老师,你看里堂这家伙,还是二十年前那样,说话就说一半,等人猜谜呢!
其实刚才我还在和爹爹商议此事,下个月天气转暖了,学生想寻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和这杭嘉湖一道的志同道合之士,一同比试一番射艺。
到时候老师若是有空,可一定要过去看一眼才是!”
“难……难道不是婚礼更重要吗?”
焦循看着阮元完全答非所问,却不禁有些吃惊。
不想胡廷森却欣喜异常,道:“伯元,你这话怎么不早说啊?你这要比试射艺,怎么能只让老夫过去看着呢?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老夫年轻的时候啊,这儒家六艺,可是尽数精通!
尤其是这射艺,老夫可是下过一番苦功呢。
伯元,老师精于射艺这件事,你居然之前一点不知道么?你这学生,实在太过愚蠢,该罚,该罚!
里堂,你替老师想想,怎么罚他更好?”
焦循只好解释道:“老师,不是这件事,我刚才想说的,是伯元成亲的事。”
于是只好自己把阮元即将和孔府联姻的事情,说给了胡廷森听。
这时阮元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和父亲的谈话,是在焦循找他之前所说,焦循自然不知,却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想成婚之事,竟把这件事一时忘了。
胡廷森听了,自然喜形于色,道:“原来如此啊,伯元,衍圣公府这么好的姻缘,你想瞒着老师自己成亲不是?门都没有!
你这杯喜酒,老夫喝定了!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射箭的事你倒是那么在乎?你是准备将来成了亲,就把夫人扔到一边不成?你说说,老师教你那《古诗十九首》,给你讲人情人性,你就是这般学的?”
阮元想想,这事确实尴尬,自己怎么说,也不该一时忘了成婚之事,只好对胡廷森道:“老师,这性情之言,学生一直铭记于心,怎么能随便忘了呢?老师放心吧,这杯喜酒,学生给老师留着。
日后新娘子过了门,学生也一定好好待她。”
“哼哼,谅你也不敢欺负你那新娘子。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衍圣公府千金,衍圣公府是什么地方?你惹得起吗?再说你都是学政了,这天下人可都看着你呢,你要是对衍圣公的亲姐姐有不敬之语,哈哈,你就等着声名扫地吧!”
胡廷森当然知道阮元心性,只不过与阮元略开个玩笑,只是阮元心中,却心绪万千,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
和衍圣公府结亲,可不只是行礼成婚那么简单……
焦循看二人谈笑之状,也知道无论射艺,还是大婚,其实二人都没有误解责怪对方之意。
也笑问胡廷森道:“老师,您刚才说,伯元是您学生里最聪明的。
那我呢?算第几?”
“你?差不多第三第四吧,伯元肯定是第一了,第二的位置,老师这些学生里,应该是江郑堂占着。
其他的,最多第三吧。”
“老师,郑堂兄他……他确实勤学用功,可还是比不上我吧?我看啊,这第二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才对。”
“你瞧不起郑堂?那你拿点干货出来啊?郑堂经术之上,这几年可是一日千里啊,老师看过他写的几篇经解,很有见地!
怎么,夸夸其谈你有本事,到了拿实际著作的时候,拿不出来了吧?”
“老师,我这不是正在积累学问嘛……”
“那你就忍着,等以后自己著书立说了,再来问老师吧!”
胡廷森的到来,对于阮元一家都是一件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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