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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清厉声诘问道。
夏锦一笑,“将军就怎知是本王主动,而不是令爱呢?”
苏正清气息一沉,“夏锦,你当本将是睁眼瞎不成,你自己做的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以往不说是顾忌甜儿的心情,你若是再不知好歹别怪本将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夏锦也没指望苏府的事能瞒过苏正清的眼,闻言面色丝毫不变,“本王自是知道以将军在军中一呼百应的威望不会把皇家放在眼里,但是将军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隐忍下来的举动说明将军并没有造反之心,此时又何必说大话来吓唬本王。”
这倒是真话,但凡是苏正清有一丝的反叛之心,在先皇后懿旨刚出来的时候他就反了,还会隐忍到现在。
不过没有反叛的念头不代表苏正清对皇家没有不满,会任人宰割,不交兵符就是他对皇家不满的最好证明。
“那你想怎么样?”
苏正清心知面前之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能以二十五岁的年纪掌握住朝廷局势,手段之狠辣城府之深沉连他这个军中老将也无法笃定能出其右。
他只是想不通苏甜一个深宫女子,一没才二没智的,夏锦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所以他才在发现夏锦偷偷带苏甜出去胡闹时引而不发,但是眼看自家女儿看人眼神都不对了,那不是单纯的看见关系很好的玩伴才会出现的眼神,其中的憧憬依赖欣喜他只几十年前在苏甜母亲眼神中看过。
“先皇后临走前在我哪里留下一份遗旨,是关于苏府的,我只有一个条件,将军把甜儿交给我,我就让那份遗旨永不见天日。”
夏锦伫立在寒风凛冽中,周身贵气自成一派,让人不敢小觑。
苏正清冷笑:“摄政王未免太小瞧我苏正清了,以为凭借一份懿旨就能拿捏住整个苏府,本将军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甜儿不可能交给你,你不用痴心妄想了,你有本事就把遗旨昭告天下好了,看能不能动得了苏府一分一毫。”
夏锦跟在后面沉声问道:“那如果她想嫁给我呢?”
他说着走近两步,目光带着真诚,“我保证以我毕生之力护她一生周全,决不辜负,将军信我,我只是心悦甜儿,绝没有其他意图。”
他连自称都不要了仅是想表达自己的真心。
苏正清冷冷一笑,嘲讽道:“皇家人能有什么真心,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此事断无商量的可能,本将军劝王爷早早歇了心思好好辅佐陛下吧!”
说着甩袖而去。
夏锦也没指望能用一道遗旨就换来苏正清的松口,他说的对,即使先皇圣旨出来,想要动苏府也是困难,边境的苏大公子苏二公子常年驻守在外近十年不回京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震慑住朝廷,好让皇家有所顾忌不敢轻易拿苏府开刀,如今只是一个先皇后遗旨,在他们眼里跟一块抹布也差不多了。
他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想要动摇敌方军心,看来还是要抓住核心人物才能行,而苏府的关键人物不就是苏甜小妮子么,这简直是逼他做小人之事?
这样的话可别怪他采取非常手段了,夏锦看着苏正清凛然的背影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差点把路过的军士吓得跌倒,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从冷酷王爷脸变成了阴险小人脸,是什么改变了他?
狼群暴动的原因已经被查明,非常简单,就是因为积雪压坏了狼窝,狼群迁徙途中正好遇到驻扎的队伍,一个不小心就发生了冲突,这才惊慌一场。
一行人顺利回宫,姜祁听说出行途中居然遇到狼群袭击,特意等在皇宫门口等待众人,装模作样一阵关心把大臣们感动得不得了,直言“陛下长大了”
“陛下懂事了”
最后被夏锦一个眼神吓得噤声。
他只好缠着苏甜问候,得知她居然是被人背着上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愤愤道:“凭什么母后上山可以让人背,朕就必须爬上去,我那时才八岁,他们怎么忍心。”
絮絮叨叨一直进了慈宁宫还在讲,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夏锦提溜着脖子带走了。
他走后苏正清和苏恒也没有理由多留,略嘱咐两句后也回府了。
夜幕降临,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皇宫在这种冷肃的天气下渐渐沉寂下来,今天是喜鹊值夜,她早早得了吩咐,等小月还有小桂子一离开,她立刻从隔壁放出一只飞鸽出去,鸽子兜兜转转竟是没有出宫门,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里头。
过了一会夏锦带好披风和手炉从宫殿里飞身而出,躲了几处巡防的带刀侍卫外加暗哨,顺利潜入慈宁宫,片刻后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小人儿出来,原路返回又到了偏僻的宫殿,除了知情人喜鹊,没有惊动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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