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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说出天花带绿叶来,我也不回去,那儿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徐德龙坚持不回家。
“别人你不惦念,四奶奶……”
“淑慧怎么啦?”
“她病啦。”
谢时仿撒谎道,此次说劝最后一张牌,威力多大难说,不灵,此次说劝失败。
“啥病,扎痼没?”
“先生(大夫)说长期郁闷,肝火……说白喽,就是想你想的。
四爷,四奶奶自从你离家以后,整日以泪洗面,人瘦了许多,头发差不多都白啦。”
管家往狠里说,以期达到让四爷回家的目的。
徐德龙一脸苦楚,凝神想了想,从腰间掏出几块袁大头,说:“这点儿钱请你带给她,喜欢啥买点啥吃的吧!”
他站起身,给管家深鞠一躬道:“求你们照顾好她,德龙日后一定重谢。”
谢时仿盯着搭晾在马架上的几件女人衣服,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没必要再劝下去。
他连夜回到徐家,向当家的学说了见到徐德龙的情景。
“既然如此,我也算净根肠子。
以后他是福是祸,是死是活,都与我毫不相干。”
疼爱和愤恨交织在一起,徐德富说出这番话来。
“当家的,这几块大洋?”
谢时仿问徐德龙捎回的钱是不是直接交给丁淑慧。
“你给她送过去吧。”
徐德富打个沉儿道。
“可,可我怎么说。”
“别藏着掖着的,实说,照本实发。”
“柔绵点好,别说得太直。”
一旁徐郑氏插嘴道,“时仿,我同你一起去说。”
听了管家讲后,丁淑慧扑到大嫂怀里哭起来。
徐郑氏安慰她,手捋丁淑慧黑白参半的头发道:“有我们呢,咱们一起过。
从明天起,咱们归伙,你自己别单独起伙做饭了。”
“这些年,你和大哥待我没错半个眼珠,吃一只蚂蚱都撕给我一个大腿……”
丁淑慧觉得对哥嫂亏情,啜泣道,“大嫂,德龙给家里添了不少麻烦,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还要白吃白嚼你们。”
“你进了徐家的门,就是徐家的人,是徐家的手心手背。
不管德龙怎样,我们不能错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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