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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奎元得意地比划一下自己的肚子,说,“侄女四凤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还有他的亲弟弟……他岂能不来找我。”
四凤妊娠反应强烈,徐郑氏、丁淑慧守在她身边。
“这孩子太遭罪啦。”
丁淑慧说。
“我怀梦天的时候也折腾,可是没这么厉害。”
徐郑氏说,她怀几个孩子都没折腾,只是想吃酸的,这几年她没住作(没停歇),又生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加一起生了三男一女。
“大娘,四婶。”
四凤眼里噙着泪水,可怜兮兮道,“我真想死。”
“别的,咬咬牙挺过这一关。”
丁淑慧鼓励侄女道。
“忙过这一段,你大伯到镇上接先生(医生)给你看看,不要往窄处想啊四凤。”
徐郑氏安慰道。
“我老做梦,梦见我娘和我爹。”
四凤妊娠折腾疲惫了,她软瘫在麻花被卷上,和大娘、四婶说着心窝子里的话。
“四凤,你爹你娘生死不明……”
徐郑氏伤心地道,“大娘,二大娘,四婶都是你的亲人,有啥委屈对我们说,不能老在心里憋着。”
“我还没嫁人就有了孩子,给徐家丢脸哪。”
仿佛一夜间,四凤长大了,乡下人的唾沫是盐酸硫酸,是洪水,烧死人淹死人啊!
“千万别这么想,咋是你的错呢?落到魔掌里,身不由己有什么办法呀?”
徐郑氏解劝道。
徐德富和管家也谈同样一件事。
陶奎元是黑上四凤,一天不嫁过去,他一天不能消停。
德龙的事只是个信号,往下不知还要发生什么呢。
人所共知陶奎元的德性……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四凤自己的意见呢?”
谢时仿问道。
“她还是个孩子,有啥主见。
时仿啊,四凤嫁给陶奎元那样人家,明知道是火坑再将她往里推,我这当大伯的,良心受谴责啊。”
谢时仿觉得难就难在她怀的孩子,陶奎元是要那个孩子,不答应他吧,警察局长疯狗似的咬人,很难躲开他。
大少爷还在他的手下当差,惹他不高兴,后果可想而知。
“德成也不知咋看这件事,他毕竟是四凤的爹,儿女婚姻大事,应当由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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