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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小,媳妇大,研桑身体真可怕,夫唱妇随全不懂,怎能宜室又宜家。
在婆家,劳碌煞,苦笑无常要哄他,心中有苦说不出,难免心猿合意马。
还指望,他长大,苦尽甘来度年华,谁知男大女已老,忘掉当年是结发。
耳又聋,眼又花,满脸皱纹掉了牙,返老还童无方法,活活变成母夜叉。
不是打,就是骂,终日吵闹乱如麻,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才应了那句话。
夫合妇,年纪差,况且祸根早种下,坏人引诱有外遇,丑声百出最可怕。
更有那,手段辣,本夫常被奸夫杀,家败人亡无下场,方知早婚害处大。
劝同胞,觉悟吧!
男大当婚女当嫁,第一年龄要相当,恩爱团圆幸福大。”
她说:“那是些什么日子啊,苦哟。
德龙总要长大的,男女的事呀慢慢就懂啦。
淑慧,慢慢耐求吧。”
“德龙十六啦,他怎么不懂……徐家有很多规矩。”
“哦,我想起来了,媒人说徐家的媳妇要验红的。”
丁母急切地问:“验了吗?”
“验了。”
“红了吗?”
“红了。”
“不对呀,你俩没到一块堆儿,没那个咋红的?”
“我用剪子扎破大腿……”
丁淑慧说出实情。
“天呐,可苦了我闺女啦。”
丁母抱紧女儿,十分心疼。
母女抱头痛哭一场。
“恨娘吗?”
“我恨媒婆,恨不得乱刀剁了她,胡吣,女大三抱金砖……坑人呀。”
丁淑慧恨媒人,天下媒婆、媒人嘴都去这螳螂子(冤大头)角色。
“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啊。
眼下兵荒马乱的,娘寻思徐家有钱有势,嫁到那儿娘心踏实。”
“洞房入了,我这一辈子就是徐家的人,是德龙的人了,认命啦。”
丁淑慧说,眼泪没停地落。
回九,不在娘家过夜的,要当日赶回婆家。
“四爷。”
饭后,佟大板子套车,扣好辕马肚带,对上屋喊:“咱们赶道吧。”
“淑慧。”
丁母送女儿出门说,“满月了,娘派人接你回家‘住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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