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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墨惜月这会子身子稍微好了一些,脸上也恢复了一些神采,看着倒是有几分从前的样子了。
杨鸢洛很是奇怪,明明才进屋子的时候,墨惜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菩提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些什么话,墨惜月竟然一下子就有了精神。
那墨惜月眉宇之间恢复了几分傲气,人也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懒懒地靠在菩提的怀里,指着那老嬷嬷对杨鸢洛笑道:“小皇婶,你听听这老奴才说的话,真真是可笑得很!
我自在我的宫里惩罚几个不成器的奴才,难道母后还会因为这个苛责我不成?嬷嬷,我问着你,未央宫里的人若是这么对母后,母后难道也要像本宫从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成?”
老嬷嬷却仍旧梗着脖子不服气,道:“公主殿下既然知道奴才们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人,就跟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对奴才们好歹客气几分,怎么能够像今日这般对奴才们非打即骂呢?何况公主殿下是金枝玉叶之身,娇娇柔柔的女儿家,这样野蛮的行径也做得出!
传出去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才怪!”
“本宫若是今日任由你们这般狗奴才张牙舞爪,传出去才是让人笑话呢!”
墨惜月嘴角虽然依旧含着笑,然而眼底却已然没有了笑模样。
杨鸢洛总觉得墨惜月的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此时看来,这对眸子简直如同寒星一般,让人心里直发寒。
虽然人还在病中,但看着倒有几分像是墨天昶的气势了。
那老嬷嬷明显被墨惜月的气势给压住了,也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歪脑筋。
杨鸢洛摸了摸墨惜月的手,一片冰凉,便温言道:“你在病中,好不容易退了烧,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不如就躺回床上去吧。”
墨惜月冷笑道:“小皇婶当我不想躺下来好好歇息歇息?我倒想呢,也得问问母后答不答应!
今日这件事,估计一会儿未央宫里就都知道了,小皇婶不信的话,等一下别走,好生瞧一瞧热闹便是了。”
杨鸢洛心疼墨惜月,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今日这件事情她已经插手了,看来又得得罪皇后娘娘了。
至于太子墨陵城那边,估计是彻底撕开脸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够与杨晓棠姐妹相称。
杨鸢洛也不在乎这个,她与杨晓棠、杨霁月本来也不是什么姐妹,只不过瞧着杨晓棠要比杨霁月多多少少良善一些,才与杨晓棠走得那般近,也是互助互利的关系。
若是从今往后撕破了脸,杨鸢洛倒也省下心思和时间来应酬。
只是杨鸢洛瞧着墨惜月着实可怜,便叹口气,问道:“既然你这般不喜欢这帮奴才们,为何从前还要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墨惜月的眼神便黯淡下来:“小皇婶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我何曾是那种能够让人欺负到头上的性子呢?我自幼便是养在父皇身边的,父皇若是忙于朝政,无暇顾及我,便将我送到太后娘娘身边,母后可从来没有教养我一日。
因此,自幼便与母后不甚亲近。
说起来,这也是我母妃造下的孽缘。
母妃还在的时候,父皇专宠母妃,虽然母妃未曾与母后为难过,宫中上下人等都高看母妃一眼,前朝中更有传闻要立五哥哥为太子,母后心里怎么能够不恨呢?母妃仙逝之后,五哥哥被贤娘娘抚育。
贤娘娘家世好,人也好,偏生还与我母妃关系极好,自然对母后的行径十分不齿。
母后见我被父皇这样宠着,怕父皇真的立了五哥哥为太子,处处为难贤娘娘和五哥哥。
好在贤娘娘是个识大体的人,除了将五哥哥护得死死的,其余人等竟然全不放在眼里。
五哥哥这才能够平安生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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