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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难以言说,修士们又是怎么将它记下来的?”
苏真更加好奇。
“没有任何修士记录下了它们的形体,那更多是一种情绪,他们反复念叨自己看到了,看到了,却根本说不清自己看到了什么。”
徐宴叹了口气,又讲述了这百年间他听到的几个故事:
“有一个修士名为王甲,他被污蔑偷了宗门秘籍,关于狱中,挨了几天毒打后,实在扛不住,便骗人说自己可以将秘籍默写出来,实则想借机了断。
可不知怎的,一晚上时间,他真的写出了一份崭新的秘籍,宗门得了秘籍,如痴如狂,日夜修炼,一个月后,其他宗的客人前来拜访,发现这些修士的头颅全都不知去向,却仍然鲜活如生,手舞足蹈。”
“有个和尚名为怀光,他坚持自己得到过一本经书,那本经书里藏着成佛的秘密,可除他之外,没人能看到那本书,可他坚持自己有,日日大声宣读。
之后,他的言行也越来越奇怪,甚至说整个寺庙就他一个是人,其他僧人都被夜叉鬼给替换了,早晚要祸乱苍生。
他在连杀了三个同门师兄后被拘捕,送入了老匠所。”
“有个农夫名叫鲁强,来自梅谷,他坚称村子里有个蟾蜍精,那蟾蜍精满头肿瘤,下巴长满了胡须般的肉触手,腋下还长着眼睛。
我拿来镜子给他看,告诉他,你现在就是这副样子,农夫悲痛欲绝,说他是被那蟾蜍精给害的,不是修了邪功,梅谷的修士冤枉他了。”
梅谷?
苏真立刻想起了戚霞讲的故事。
戚霞的家乡便在梅谷,后来被一伙名为梅谷六仙的怪人所灭,这伙怪人的屠村之举莫不是与这老农口中的蟾蜍有关?
“这些东西有可能是什么?”
苏真知道徐宴读书极多,希望能寻到些线索。
“除非亲眼所见,不然只是猜测,毫无意义。”
徐宴遗憾地说。
苏真不再多问。
徐宴也不再多言,他在一副妖王壁画前消失不见,仿佛钻进了妖怪的眼睛里。
苏真独自一人在昏暗的书楼中行走,目光从竹简上一一掠过。
不知又过了多久。
先前灵犀一动的感觉再度出现。
哪怕经历了一次陷阱,他还是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座角落里的书柜。
巍峨如塔,却只放着寥寥一卷书简,显得格格不入。
它的分类更加古怪,那三个字像是强行拼凑在一起的。
“鹿,斋,缘?”
苏真将这三个字一一读出,不由地问:“这是什么法术?”
回答他的不是徐宴,而是消失了许久的封花:“这不是法术,这是人名。”
封花与他并肩而立,一同望着书架上刻着的字,诧异道:
“鹿斋缘,千年前的第一高手,关于她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没想到鬼车塔竟收藏了她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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