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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那天龚琝回过头来看了我多少次,就知道每次回头以后我的心都会温暖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又不知道走出多远以后,龚琝又回头看我了,不过这次她没有笑,而是整个身子都转过来看着我,我连忙紧走两步跑过去问她怎么了。
龚琝就微微蹙眉道:“我好像发烧了。”
我“啊”
了一声,赶紧用手试了下她额头的体温,结果我手刚放上去,原本死气沉沉的队伍“哦”
的一下就开始起哄了,搞得我特郁闷,你们有这力气留着赶路不好吗?搁这儿添什么乱,其实我也知道这个动作稍稍有点过了,虽然我们这个年代已经不讲究什么礼教大防了,但我们毕竟都还是高中生,这要放在古代都算是肌肤之亲了,是要以身相许的。
但当时那个情况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发烧了吗?”
龚琝噘着嘴问我道。
我点点头说:“好像是有点,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老师。”
说完我就跑了,其实我压根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发烧,我手刚放上去那心就跳的就跟打鼓一样,光顾着搁那儿心猿意马了,体温是一点都没摸出来。
倒不是我色迷心窍,主要是那妞身上太香了,不是化妆品那种世俗的香味,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淡雅,真就跟李白诗里写的一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龚琝确实发烧了,38.3。
校医在给她量完体温以后就把她带到大巴车上去了,我本来也想跟着去的,结果刚在车上露了个头,就发现一车的老师都搁那儿盯着我看,尤其是我们范老师看得格外的若有所思。
吓得我小声嘱咐了龚琝一句注意休息以后撒丫子就跑了。
我跑了好一会才追到我原来的队伍,走过去一看,发现鸡脚还跟在刘莉娜屁股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看到我回来鸡脚就问我:“龚琝真发烧了?”
那语气一点担心都没有,全是羡慕嫉妒恨。
我就拿他打趣说:“你是不是特希望刘莉娜也发个烧啥的,最好是晕倒了,你丫好给她做人工呼吸啊?”
鸡脚就看着我特认真的点了点头,看得我啼笑皆非。
那天刘莉娜最终也没有累得晕倒,而我们最终也没能走完那30公里。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学校就组织我们回程了。
和我们来时那种热闹喧嚣的场面不同的是,回程的车上基本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累得一上车就直接睡着了,连鲁澎都搁那儿睡得鼻子冒泡。
我坐在那儿却怎么都睡不着,可能是因为龚琝不在吧。
回程的时候龚琝没有再和我坐在一起,她是跟着医务车一起回去的。
回到学校以后我本来还想找找龚琝的,但是却没有找到,后来听人说好像是她妈妈来学校把她接回去了。
我这才放心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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