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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还是坐的18路公交车,不过这次车上却没有座位。
我和龚琝就只能站在后门口的一小块空地上。
上车以后龚琝就把一直都拉着我的手放开了,这让我很是遗憾,好几次我都想找机会重新拉住她的手,但她也不知道是怕摔倒还是怎么着,双手把车上的扶手握得死死的。
愣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后来我就只能放弃了。
车开出去一会以后我就问了龚琝一个问题,我说:“人高阳跟你说话你怎么理都不带理的?”
龚琝说:“因为我以前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和他说一句话。
我当然要说话算数。”
我说:“你看人家都在那儿喊了,你都不告诉人家。
他心里得多着急啊。”
我刚说完龚琝就看着我笑了,她说:“我看不是他着急,是你着急吧?”
说完又换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跟我说:“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啊。”
我刚想说我不着急,我有什么好急的。
突然就想到她都主动要告诉我了,难道会有什么惊喜,我就立马说道:“我就想知道他问你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说完我还一脸的期待。
龚琝就歪着头看着我说:“我不喜欢你耶。
这可怎么办?”
龚琝刚说完,我脸上期待的笑容就僵住了。
事实证明我当时还是太年轻,完全不懂女人,后来我总结了一下,但凡是女人要主动告诉你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么这个答案往往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个。
龚琝的话像一堵墙,直接把我挡在了千里之外,而我就是那个一头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懵懂少年,我一下子心情沮丧极了。
可后来又一想,好像也不对啊。
如果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我就特不服气的问她道:“我不信,你如果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龚琝就特讶异的看着我说:“我对你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时其实已经都快被她的话打击的崩溃了,完全是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在和她答话,我说:“你如果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你敢回答我三个问题吗?”
龚琝点点头说:“当然敢啊,你问吧。”
我问:“如果那天鸡脚被刘莉娜弄得下不了台,你会替她唱歌吗?”
龚琝说会啊。
我说:如果那天是鲁澎送你回家,你会让他把头靠在你腰上吗?
龚琝说会啊。
我问:“你发烧那天如果是任斌去摸你的额头,你会让他摸吗?”
龚琝说会啊。
龚琝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答,我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等她最后一个问题答完,我那心也就彻底沉到谷底了。
都说不见黄河不死心,我这不仅是见了黄河,简直就是他娘的跨越黄河都到石家庄了,我这次真的死心了,刚刚还抱着的残存的希望在这一问一答之间也都灰飞烟灭,我耷拉着脑袋,跟刚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其实我也想装出一副特无所谓的面孔,但是努力了几次都装不出来。
接下来的路我都不知道是怎么陪着龚琝走完的。
反正我心情极度沮丧。
丫的倒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路上有说有笑,一会跟我说她妈给她买了条新裙子,一会跟我说她们家月季开花了,说到兴奋的时候还连蹦带跳,我就更郁闷了。
后来好不容易把她送到家了。
我撒丫子就准备跑,结果龚琝又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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