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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本来就是一场形式上的裁决,无论怎样进行审判,这个魔女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亡。
“到时候把她送上断头台。
就算是魔女,没有头的话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到时候再把尸体用火焚烧掉,让这个魔女彻底消失!
只有这样,才能结束神对众人的审判!”
“哗!”
玛丽环腰抱着梅西尔从湍急的河流中探出头来,随后她吃力地用左手抓住了河边的树木垂下的一根干枯的树枝,拉着梅西尔爬上了泥泞不堪的河岸。
“咳咳咳咳咳咳咳!
!”
刚接触地面,梅西尔就趴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起来,她仿佛都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了。
玛丽半跪在梅西尔的身边,用右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她似乎认为这样做,可以让梅西尔的呼吸通畅些,然而这明显是徒劳的。
“谢谢你,玛丽,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梅西尔在过了很久之后才停止了咳嗽,现在她感觉到了从右肩膀传来的剧烈疼痛,于是她费力地伸手在肩膀上摸索着——幸好上面插着的那根坚硬如铁般的羽毛已经不见了。
“玛丽,拜托你了,带我······”
梅西尔本想让玛丽带自己远离河岸,但她还没把话说完就再一次昏厥过去。
而玛丽仿佛早预料到了这种结果,所以她几乎是马上接住了梅西尔重新瘫软下去的身体,然后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随后玛丽捡起了静静躺在湿滑泥土中的提箱,她并不担心提灯,因为那盏提灯一直被梅西尔紧紧地攥在手里——那仿佛是她身上最为重要的东西。
“咔哒。”
玛丽用手指拨开了提箱的锁扣并且抖了抖使它打开了一条缝隙,之后一条墨绿色的毒蛇从缝隙中探出头来,这条毒蛇全身都有着奇异而繁复的银色暗纹。
它是里芬柯刻的尾巴,然而它显然比另外两个头更加聪明,毕竟它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睿智的光芒。
“咝咝······”
蛇头在钻出提箱后便不断吞吐着自己细长的芯子,随后它朝着河流旁茂密的树林那边吐了吐芯子,告诉玛丽那里有她想找的东西。
玛丽奖励性地用手抚摸了一下毒蛇相当光滑的头后就起身带着梅西尔向着树林中走去,而蛇则自己乖乖地将头缩回到了提箱中。
很快,玛丽就在茂密的树林中发现了一座相当老旧的石屋。
那座似乎年代已经相当久远的石屋被温暖的阳光所笼罩,而在阳光下石屋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破旧了。
不过随后玛丽便注意到石屋旁的两棵树之间晾晒着一些还在滴水的衣物——那座石屋里面似乎有人居住,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她感觉到了背上梅西尔体温的异常。
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提高了警惕的玛丽快跑了几步来到石屋门前,而当她伸出手想要推开门的瞬间,她的手突然被无形的力量弹开来。
“······”
玛丽低头看着自己手指尖焦黑的伤痕,随后她抓起了地上的石头,准备直接将木门砸开——恶魔和吸血鬼一样,是不能在没有房屋主人允许下进入被守护着的房屋的,况且这个石屋门前的石阶上还撒着盐。
盐从远古开始就被看作是用来祛除污秽的纯净之物*。
“哐啷,哐啷,哐啷······”
突然,堆积在石屋旁可能是用于充当柴火的树干倒塌了,它们在滚动的同时相互碰撞,发出了相当大的噪音。
同时,玛丽也听到了从内传出来的脚步声,于是她立即握紧手中的石头······
温暖,因为各种各样的玻璃器皿、工具以及成箱的矿石和一些简单的家具,而显得有些狭小的石屋内,一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黑发男人正趴在桌面倾斜的木桌上熟睡着。
屋中唯一的光源来自于男人桌上的那盏油灯,房屋内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光芒内,特别是那些玻璃器皿,它们在灯光中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爱你,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无论你是怎么样的人,我都爱着你!”
甜蜜温柔甚至带一丝有魅惑的爱语钻入男人的耳中,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一双冰冷但极其柔软的手温柔地在他的身上游走着······男人猛地睁开眼睛,随后他慌乱地抬起头来环顾周围,他看见所有的东西都半隐于黑暗之中,挂在屋中的玻璃风铃在风吹过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然而房屋中并没有其他人。
“······错觉么?”
男人一边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一边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准备重新趴在桌子上再休息一会儿。
很快,他便再次沉入了那个充满着甜蜜爱语的梦境中,而这一次却并没有那双手的温柔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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