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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说着便跪了下来,眼泪直流。
“别哭了。”
云娇起身去扶她:“事已至此,哭也不得用,该好生想法子解决才是。
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洗了睡吧,明日之事你无需忧愁,到时我同你一道去。”
“是。”
今朝蒹葭守夜。
钱姨娘那处夜间是有婢女守夜的,云娇也心疼婢女,外头便一直不曾叫婢女守夜,不过如今便是想,也无人可用了。
总不能真叫李嬷嬷来守夜吧?
不过蒹葭与木槿倒是每夜轮流睡在她外间的塌上。
见木槿去了,蒹葭有些坐不住,忍不住又问她:“姑娘,木槿当真便只有这两条道可选了吗?”
云娇瞧她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由好笑:“不然呢?”
“我也不晓得。”
蒹葭有些丧气:“只是不想白白便宜了那个陈画竹,可我也不愿木槿与他同归于尽。”
云娇叹了口气:“我何尝愿意这般。”
“那......若是木槿同意跟他,还要与他做妾?”
蒹葭愈想愈是愤愤不平。
“先等等看木槿如何选吧。”
云娇心中已有思量,也不多想:“我也累了,打水来洗了歇了吧。”
翌日清晨。
云娇起身先是去祖母那处问了安,又回院吃了些早饭,知会了姨娘一声,才带着蒹葭与木槿二人,去了客院处。
陈画竹虽说自己在外头有院子,但把家也还是备了他的客院。
原先他不曾有名气之时,便住在这处,如今在帝京有了些名气,把言欢自然更不会赶他走,待他也比从前客气了不少。
把家也不差这一间客院。
陈画竹有些日子不曾来了。
昨日听说云娇回来了,这才急急赶了来,说是年下了,要为把老夫人作个画像过新年。
把言欢听了还挺欢喜,赞他是饮水思源。
他听了心中也很是快活。
“你去敲门吧。”
云娇站定,吩咐木槿,顺便打量了一眼院子。
院内空旷,只是靠着院墙处栽着一丛翠竹,边上陪着几座小小的假山,远远望去,白墙绿叶青瓦,倒也颇有几分意境。
木槿眼睛下头一片青黑,显是昨夜不曾睡好。
站在门前,紧张的手都在发抖,脸色一片苍白,但还是硬着头皮站着。
姑娘都为她到这处来了了,她也不该叫姑娘失望才是。
抬手轻轻叩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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