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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他一声。
“嗯……”
他含糊不清地答。
“你给我用药了?”
片刻迟疑后,秦傕闷声发笑,翻身仰躺,清醒几分:“哪敢哪敢,本王不想活了?”
卫子楠觉得自己怕是没问清楚,耐着性子又问:“不,不是害人的药,是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
突然发现这种事有点难以启口啊,秦傕这厮说起来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可要她开口先说,毕竟还是没那种脸皮的。
男女有别嘛,她没好意思,说到底,两人也不是正常的可以讨论葵水的夫妻关系。
唉……
“刚才大夫说,我的旧毛病没了。”
“哦。”
“……”
这对话怎么那么尴尬,她随即皱了眉头。
“什么旧毛病?”
还好秦傕又追问一句。
“王爷不是知道吗?”
秦傕又默了半晌,轻笑:“哦,是宫寒,听见大夫说了。
怎么,夫人病好了,觉得高兴,想和本王分享这份儿喜悦?啧啧,这可算得上是本王的荣幸。”
卫子楠转过身面对着他,虽然黑暗中其实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她还是转过身来了。
她以一种近乎笃定的语气说:“我没有用药调理过,这毛病却突然没了,除了因为你,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秦傕,不就是承认一件事么,且不是坏事,就这么不情愿?”
秦傕也翻身过来,盯着她看不太清楚的脸,发出惯来轻佻的笑声:“情愿,怎么会不情愿。
只要夫人不怪罪,本王就认了,若要是怪罪,那就不是我干的。”
还有这样讲条件的……
“果然是你。”
不知为何,卫子楠感觉心底有一块石头被安稳放下了。
这件事是秦傕做的,就说得通,尽管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医疑难杂症。
宫寒之症,没个一年半载,恐怕调养不好。
“嗯哼,夫人不怪罪?”
她在黑暗中叹了口气,语气缓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要偷偷摸摸。
又是何时给我用药的,通过哪种方式。
你若老实招来,我便不怪你。”
对秦傕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奇怪,既希望他对自己好,又明白和他必须划清所谓的界限。
眼下宫寒因为秦傕而治好了,她心中其实是开心的。
那感觉……和被采薇关心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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