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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是想提醒夫人大度些,别到时候吓着那俩漂亮小宫女儿了。”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竟是理所当然。
是这个理没错,是她卫子楠拿人家做了趟水过河的垫脚石,又在一大票人面前约法三章,不准他沾染别的女人。
结果她的一点小谋划,转眼就被人家无情戳穿,倘若仍旧不许秦傕这个无辜受累的倒霉蛋搞点小动作,就太不厚道了。
“府里不是还有个顾氏吗?”
秦傕连连摇头:“一股葱花味儿……”
她忍不住莞尔:“所以,也下不去口?”
“本王的口味,夫人应该多多了解——不喜欢葱。”
是这个理,那顾氏整日里泡在后厨,身上除了葱花味儿,还有油烟味儿,总之不是男人爱的脂粉味儿。
也不知他们怎么受得了那浓厚的香味,她只觉得呛鼻子。
犹记得当年卫子悦搽脂抹粉,有一次叫她闻见了,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就这么被逮住了小辫子,说她这个贱坯子只知臭,不知香,罚去倒了三天夜香。
秦傕摊摊手,接着又道:“再说了,美妻娇妾,喜新厌旧乃是男人身份的象征,本王身为王爷,怎能守着一个两个的女人过一辈子?”
“哦——”
卫子楠长长应了一声,闻到一股子腐朽味儿。
秦傕被她这声长长的“哦”
吓得差点咬了舌头,赶紧刷开扇子为她扇风,万般殷勤:“当然,夫人是尊神,人封杀神!
请神容易送神难,本王这辈子都别想送走你!
所以,夫人你是恒王府的这个。”
他伸出大拇指,竖在她面前。
“咳咳——”
在他倒抽了半口气的解释下,卫子楠也不想为难他,还是昨晚那句话,“适可而止。”
“夫人果真是宽容大度,菩萨心肠!”
“……”
她吃果脯,没再搭理。
秦傕这张油嘴,夸她足足夸了一路,直到下了马车,走到重央门才消停下来。
卫子楠眼尖又敏锐,一眼就瞅到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宫女。
那俩宫女模样秀秀气气,的确有几分姿色。
只是,越是走近,那两个丫头越是把头埋得低。
直到两人走过了,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暗送秋波”
。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恒王才刚成亲,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当出头鸟。
那恒王妃又是个悍名在外的,想在这活阎王口中抢食,小心到头来自个儿被人得骨头都不剩。
空欢喜一场的某人终于顿住脚步,仰天长叹,然后悲而愤起了。
卫子楠笑得十分发自内心。
“夫人不愧是‘活阎王’!
上能威风八面抵御外敌,下能甘当虚情伪爱的试金石,哈哈——慢些走,本王头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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