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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荻说,“真正的冬天要来了。”
纪星干笑两声,不知如何接话。
在公司老总面前,她不可避免地有些孱弱和谨慎,也没法放松。
暗黄色的路灯光在行驶的车内流转。
纪星没忍住看了曾荻一眼,刚上车时就发现她整个人靓丽极了,一身白色宽松毛衣,一件银灰色亮片半身裙,搭配时尚又漂亮。
纪星几天前才在国外明星的街拍造型上见过。
她头发简单挽了个髻,耳朵上戴着大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耳环,手腕上一只白金镶钻镯子,女人味十足。
她匆匆瞥一眼就收回目光,余光里一件咖色大衣和一只爱马仕铂金包放在一旁。
纪星揪着自己LV包包的小带子,默默看向了窗外。
目的地不远,是一处掩映在大片树丛草地间的中式餐厅。
如果是春夏或秋季,该是风景如画。
但现在是冬天,只有无边的枯木狰狞地伸向夜空。
进了门,曾荻报上“韩先生”
,身着素雅旗袍的服务员笑盈盈引着两人往里走。
一路上各类壁画灯光熏香木雕,是个雅处。
走廊里弥漫着好闻的淡淡香味,像是某种松木。
有钱的商人偏偏都爱附庸风雅,吃个饭都搞这么大阵仗。
纪星可以预见过会儿的觥筹交错嬉笑应酬,真心觉得浪费了这么好的地儿。
不过这都不该她操心,老板带她来肯定是因为会聊到工作上的专业内容,好好表现即可。
包厢门推开,一地水墨青山的柔软大地毯,踏上去脚底一陷,跟踩着云似的。
室内空间极大,大玻璃木窗旁一张红木圆桌,围着几把中式椅子,桌上摆着数套精致的餐盘碗碟,洁白的餐巾叠成蝴蝶仙鹤的形状盛在玻璃杯中。
桌上却没人。
另一头有个四方桌,五六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或站或坐,围在桌边玩纸牌。
纪星进门时,那边刚好一局结束,桌上一片笑闹声。
纪星一眼看全了数张脸庞,意外的是面相都俊朗倜傥,气质飒飒,并无饭局上常见的俗耐面相。
唯独背对着门的那位男士端端坐着,肩膀宽阔修挺,伸手捞着散落桌上的纸牌。
曾荻将脱下的大衣递给服务员,身段袅袅地走过去,手扶在那个男士的椅背上,笑问:“谁赢了?”
“还有谁,你跟前这位。”
左手位置上的肖亦骁爽朗笑道。
他说的正是曾荻搭着椅背的那个,纪星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和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手指长而骨节分明,手法流利地洗着牌。
“他记牌,能不赢?”
右手边的人说,“玩个牌都这么认真,韩公子,我服。”
肖亦骁道:“但凡涉及输赢,没他不认真的。”
四周之人你一句我一句轮番调侃,洗牌那位“韩公子”
倒自在,不搭腔,专心洗牌。
一摞纸牌在他指间服服帖帖,刷刷飞动着。
曾荻笑:“是赢了请吃饭么?”
“诶,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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