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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家一切都好,有会做各种菜系的厨师,有温和贴心的帮佣,就连他的家人都很喜欢钱钱。
可是就算这一切都好,并不代表钱钱会喜欢。
钱钱从小跟师傅生活在一起,后来又一个人单独生活,他觉得钱钱应该被好好照顾,可是却忘记钱钱或许更喜欢自由轻松的环境。
祁晏愣住,他没有想到岑柏鹤会说这席话。
实际上,当一个朋友怀抱好意的时候,他并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就算有一点不自在,他而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没有想到柏鹤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怎么回事?”
岑大哥看到前面弟弟与祁大师乘坐的车调了头,不解的看着三弟,“是落下什么东西了,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我也不清楚,”
岑三哥摇了摇头,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别跟过去了,我们先回去。”
岑大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祁大师受伤进医院抢救后,三弟对祁大师的态度就有些怪异。
柏鹤更是住在了医院里,连家都没怎么回。
这些弟弟们长大以后,心思就越来越难懂了。
车子缓缓停下,祁晏看着窗外熟悉的小区景色,转头看着岑柏鹤完美的侧颜,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是说请我到你家做客吗?”
岑柏鹤扭头看他。
“那你陪我上去收拾一些东西,”
祁晏拉开车门,站在车外弯腰看他,“你这个主人,对我这个客人要热情点啊。”
岑柏鹤怔住,半晌后笑开了:“好。”
大河与大力一脸麻木的看着五少把他们扔在车里,就跟着祁大师上了楼,感觉他们是几位少爷小姐里面,做保镖最失败的。
连扛东西,做苦力这种事,都轮不到他们了。
“别看了,跟着上去。”
大河敲了一下大力,“五少身体刚好一点,真让他帮着祁大师搬东西,要我们还有何用?”
实际上祁晏要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外,就是一些平时修行用的东西。
至于其他东西,他也不打算带,反正他这个屋子,如果有不长眼的小偷强盗进来,恐怕只有他自己报警才能从这个屋子出去。
至于其他的……
他推开书房旁边的房间门,给老头子上了几炷香,把已经变得又硬又干的月饼从祭盘中拿下来,换上两包未开封的饼干,“徒弟这几天要去吃大户,你老人家帮我好好看着屋子。”
“等我回来,给你带大厨做的烤鸭孝敬你。”
青烟袅袅,祁晏能看到的,仍旧是照片上那张永远不变的笑脸。
“祁大师,您就这点东西?”
几本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盗版的地摊书,几套简单的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一个得道高人的范儿。
“我又不是搬家,”
祁晏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没那么讲究。”
说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结果被大河一把抢了过去,“您刚受过伤,可不能用太大的力。”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祁晏笑眯眯地朝大河道谢,“谢谢啦。”
“祁大师您太客气了。”
大河被祁晏这个灿烂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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