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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如此,此乃叛国!
寡人必须要查清究竟是何人所为!”
柳成龙献策:“殿下,现在辩诬最为紧要,臣建议庙号一事万不可在辩诬奏文中提及。
臣猜想丁应泰已将《海东纪略》呈交礼部及宫中,所以现在必须马上搜集《海东纪略》正本一一比对商议,件件着落,以便辩诬时从容应对。
另外应多命能文之士撰写辩诬奏文,反复斟酌从中择取。”
对此伊斗寿则有不同意见:“臣以为领相所言隐瞒庙号一事未必可行,我国庙号天朝无不知之,像《舆地胜览》、《考事撮要》等书籍流入天朝的不在少数。
丁应泰本就会将庙号一事大做文章,皇上陛下与天朝百官岂会不知,若故意隐瞒不答,丁应泰必定会认为我们无辞以对,不如据实回奏。
而领相其余所言臣无异议。”
朝鲜君臣达成一致,下令全国能文之士呈交奏文以供择选。
最终李昖选定了工曹参判李廷龟所写奏文。
奏文选定之后朝鲜开始商议辩诬使人选,李昖希望柳成龙担任辩诬使,柳成龙不愿,转而推荐李恒福为陈奏正使,工曹参判李廷龟为副使,司艺黄汝一为书状官组织使团准备入京辩诬斡旋。
李昖召见李恒福及李廷龟进行相关问答?李廷龟答道:“臣以为在交通倭贼、献纳互市、招倭复地、自作自受一项上,必须申明朝鲜对倭国的立场及态度。
倭国一直为朝鲜边患,因此才有己亥东征。
朝鲜一直视倭国为连夷狄也不如的禽兽之国,只不过为生灵而计当年才与之互市通使,通使的目的也是为了探听倭国情报而时刻准备消除倭患。
对此臣将坚持到底。”
李恒福陈奏:“其次则应辩明三浦倭户的由来,设立倭馆之后仅为方便双方贸易及捕鱼,而倭户的行为当时是在严格管制之下进行。
且在平定三浦倭乱之后,三浦已无倭户居住,这已是近百年前的事了,朝鲜怎会招倭同犯天朝?由此可见丁应泰在此事上仅以些许文字而不顾历史实为蓄意污蔑。”
李廷龟再奏:“有关年号之事,臣以为应当先解释申叔舟大人所作《海东纪略》之由来,并尽力淡化申叔舟大人及此书在朝鲜的地位,将此书定为不过一异国奇闻仅供参考而已。
臣观《春秋》之中对年号也是如此注释,因此臣将援引《春秋》为体例说明小书天朝年号仅为注释需要,否则怎会在序文后以成化年号纪年?同时再痛斥倭国不奉天朝,自命天皇,敢有僭号,自帝为国以抗天纪。
必能深得皇上陛下之心。”
李恒福说道:“至于书中评价天朝先代帝王之事,我们认为应称是泛论古昔待夷之道,不过是文人措语之谬事。
此书为百年前之旧籍,微琐甚矣,既不能当做官府立场也表明不了我们如今的态度。”
李廷龟再说道:“称祖一事并非为朝鲜故意为之,而是自新罗、高丽以来延续至今的错误。
此为无知妄作之罪,以此受罪万死不辞,但若以此弹劾朝鲜妄僭则不合情理。
我们应向皇上陛下回顾朝鲜自开国以来从上到下的尊奉行为。”
李昖欣慰不已:“正该如此,正如你奏文中所写,朝鲜孩童才辩一语便知天朝、未解只字先习正朔、各样文书、公私简牍皆奉年号、习为恒式。”
李廷龟说道:“殿下英明,我们不仅要驳斥丁应泰所有不实之词,还应指斥丁应泰混淆是非,接连上疏牵连东征将官,贻误军机,反弹劾其误国误民误君之罪。
最终证明朝鲜将世代恭顺永为屏藩。”
李昖大喜,诏令使团再反复斟酌文字,不得有任何闪失,择期出发。
十月麻贵领兵两万两千再次包围蔚山,另分兵八千绕道西南至东莱一带设伏,用于防备敌援。
期间雨多晴少,道路泥泞,明军火炮性能发挥不佳,气候情况与第一次蔚山之战时大致相同。
麻贵号令全军批次攻城,此次明军与上次蔚山之战不同,大量火炮已经运至,虽然在阴雨情况下时有熄火,但对守城的日军已有较大震慑,双方激战多日,明军猛攻蔚山,加藤清正在此战中依然采取不与明军野战,死守城池的战法,明军一时间未能迅速攻破蔚山。
日军自上次战后将城防修筑更为坚固,城外三里之内皆有长围多重外栅,日军火绳枪火力依旧密集,每次明军突进,日军弹丸如雨,明军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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