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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大发,杜月笙8年抗战还不曾回到上海,他已将师门列为第一个要打倒的对象。
上海的名流闻人和杜月笙的徒子、徒孙被吴绍澍弄得莫名其妙。
正当他们欢天喜地的搭牌楼,换衣裳,筹备大会,安排酒席,打算齐赴上海北站欢迎期盼已久的杜先生时,忽然在北站附近,贴出了匿名传单和大字标语。
传单对杜月笙大肆攻击。
标语千篇一律为“三段论”
,诸如“打倒恶势力!”
“杜月笙是恶势力的代表!”
因而再喊出“打倒杜月笙!”
8年抗战,杜月笙立尽了功劳,现在抗战胜利了他满怀兴奋,一团欢喜地回乡,却落成这般凄凉光景!
这个打击太意外了,杜月笙深深地思考,想把这突然的变化摸它一个来龙去脉。
牌楼之拆,标语之贴,加上副市长、学生子吴绍澍始终没来迎接,杜月笙怀疑的箭头直接指向这位曾经投共后又反水惯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的新贵。
但是,现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杜月笙百思不得其解。
杜月笙很想借在顾嘉棠的家里清静一下的时间,细细找到问题的症结;但是至亲好友,8年离别,渴望一见,因此爱文义路顾公馆门前依旧冠盖云集,人潮如涌。
杜月笙便不得不打点精神,强扮笑脸,一一接待应酬。
白天,有接收人员、各界友好登门拜访;夜晚,一些落过水的汉奸国贼自知国法尊严,罪无可逃,在走投无路时,或者自己亲来,或派遣家眷代表,深夜求访,恳求杜先生为他们出出主意,想个办法。
于是顾家门前来人络绎不绝。
这样杜月笙没有思考的闲暇,而且弄得精神体力应付不来,只好叫几名得力的弟子,代为迎宾送客。
访客电话一天到晚走马灯似的响个不停,接起这个刚放下,那个又响起;其实,杜月笙最想见的,还是吴绍澍的名片,最想听的是吴绍澍的电话。
因为他想不出吴绍澍打击他的道理,便只有巴望由吴绍澍来亲自解释,略加说明。
然而,自9月3日往后到4日、5日,吴绍澍却始终不曾出现。
9月7号,一方面是门庭如市,诸般寒喧;一方面则满腹愁苦,焦灼紧张。
正当座上客已满时,外间来报,吴绍澍、吴副市长亲自来拜访,杜月笙一听,大喜过望,马上起身迎接吴绍澍,谁知吴绍澍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态度倨傲,不苟言笑,跟杜月笙敷衍了三言两语门面话,不等杜月笙吐露心曲,一探口音,他便昂昂然说是还有公事要办理,也不容杜月笙有留客的机会,立即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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