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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东带着那厨娘出了栖霞院的门,见左右无人,便大胆上前道:“请留步,敢问姑娘可曾许配仍人家。”
那厨娘掩面一笑:“沈老板可别拿春娘逗趣了,春娘已于年初春日成婚,怎担得起沈老板口中的‘姑娘’二字?”
方才吃喝之时,二人已知彼此称呼。
沈长东作惊讶装:“竟有此事,我看你不过年方二八,竟已嫁做人妻,不知何人有这般福气,能得你这般佳人做妻?”
“沈老板惯会说笑的,”
春娘又笑:“春娘的郎君便是家中那羊汤店掌柜的,沈老板若无旁的事,便请将那羊汤的银钱结于我吧,若是回的晚了,我家当家的是要怪罪的。”
“好说好说,”
沈长东从袖中掏出荷包,取出一块不小的银子。
“不用这许多,”
春娘连连摆手:“我不曾带银钱,也找不开,沈老板可有碎银子?铜钱也可。”
“不用找,今日你伺候的很好,余下的便赏你了。”
沈长东垫了垫手中的银子。
“这……这可怎使得呢!”
春娘连连推拒。
“说给你便是给你,”
沈长东上前一步,将那银子塞在春娘手中。
春娘接过片刻便觉得有些不对。
沈长东竟趁机握着她的手不松。
春娘有气又羞,银子也不要了,竟转身跑了。
“春娘莫羞,这银钱我明日亲自送至你家店中。”
沈长东喊了一句,他此举已近乎公然调戏了,可见他在钱府之中是如何的肆无忌惮。
他却不曾察觉后头不远处,谷莠子探了探脑袋,又悄悄退去了。
次日午饭后,沈长东果然想方设法的出了府,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不曾前呼后拥的带上许多人,而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连随身小厮都不曾带。
谷莠子在后头悄悄盯着他,见他出了门,也悄悄溜了出去。
沈长东到了老集市口,果然见一家不大起眼的羊汤店,招牌摆设皆有些陈旧,一望便知是经年老店,店门只开着半扇。
他大大咧咧的挤了进去。
“客官,打烊了,我家掌柜出去收羊了……”
春娘正在擦洗桌子,口中随意说道。
沈长东闻言心中一喜,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抬手便关了门上了闩。
“你,你关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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