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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呜呜拍打着窗户,暴雨浇灌窗台上残败的花朵。
娇弱的白玫瑰在狂风暴雨中瑟瑟低泣,慢慢凋零,树下铺开一地的花瓣。
最漂亮的那朵却被保护在室内,不受风吹雨打,悄然绽放,尽态极妍。
风雨声掩盖了屋里的动静。
隔着一扇窗,外面的雨声听起来小了很多,偶尔轰隆隆响起雷鸣,敲打在扑通乱跳的心上。
阿多尼斯修长的手指攥着圣洁的白玫瑰,温柔抚摸过茎身与枝叶,轻拢慢捻着柔软的花瓣,惹得花枝轻颤。
亭亭玉立的白玫瑰在手指的把玩下折起身体,又被阿多尼斯强迫打开。
“听话。”
阿多尼斯明明是很温柔的,有时候说话却像命令,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仿佛生来霸道。
白玫瑰只得委委屈屈地舒展开枝叶,任由阿多尼斯采撷。
阿多尼斯来时的路上,折了一支白玫瑰,小心翼翼护在怀里,不让它受一点风雨。
而屋里的这朵,他精心呵护了更久,这时候却没那么怜惜。
维纳斯依稀想起刚诞生那天,也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他在大海中随着浪涛的节奏颠簸,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像现在这样。
他迷迷糊糊地想,外头的风雨,仿佛都落到他身上了。
天上忽然亮起一道闪电,接着落下一声惊雷,屋内有一瞬亮如白昼。
维纳斯恍惚间看见,他身上的这双眼睛好像不是阿多尼斯灿如骄阳的金色,而是深海般的蔚蓝。
像他诞生之初差点落入水中,被神从海里抱起时看到的那双眼。
维纳斯全身僵硬。
闪电只亮了一瞬,屋内很快归于黑暗。
维纳斯冷汗都快下来了,心跳得更快。
刚刚看到的眼睛……是看错了吧?
可他来不及深思,便被阿多尼斯的吻覆住。
他也就不再去想了。
清晨,森林里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窗台上的玫瑰花沾着雨露,一米金色阳光从推开的窗户照进来。
维纳斯在这样温柔的晨光里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坐在窗前阿多尼斯俊美的侧脸。
他垂着眼,半边面庞笼罩在阳光下,仿佛被定格的一段流金岁月。
那一瞬间维纳斯只想到四个字。
岁月静好。
被阿多尼斯熏陶久了,他都是个文化神了。
“阿多尼斯。”
维纳斯起身,眨眼间将衣服换好,“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阿多尼斯转过头:“是我醒的太早。”
维纳斯开心地从背后搂住他:“我成年了,以后就可以经常下山找你玩了。”
阿多尼斯笑道:“你以前不也经常下山?”
“那不一样。
以前是偷偷溜下山,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下山,可以天天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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