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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枝,不玩点什么有意思的?”
“模仿演戏?”
“好的。”
她想就模拟烧香吧。
“稍往后退退,坐到那儿。”
阿岛站起身正准备自己也穿上丧服,这时,脑海里又出现妾与私生子身着丧服在葬礼的日子里自尽将会如何的妄想。
阿岛把丧服放在膝头上,朝芝野家的方向垂下头。
于是她又感到胸口闷得慌。
好像二十年来同甘共苦的女人的真情还是惟有以死才能体现似的。
“妈妈,干什么呢?”
“啊?”
阿岛转过头去:“初枝不也来鞠个躬?”
“为什么要鞠躬?”
“什么为什么……身穿这和服,显得很娴稚,所以想看看你鞠躬的样子嘛。”
“是这样?”
初枝老老实实地双手触地,微微一笑。
接着抬起头,马上就伸出手去,触摸到了母亲的脸颊。
“啊,妈妈您在流泪吧?”
翌日早晨,阿岛带着初枝去给芝野上坟。
四
初枝闻到了令人倍感亲切的落叶的气息。
大概某处正在焚烧堆扫在一起的枯叶,传来了烧火的声音。
初枝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苹果园的家。
“是雾吗?”
“不。
清晨大概起烟霭了。
有点潮湿。”
阿岛仰视着天空说,“不过,太阳已照到了五重塔的上方。”
初枝也仰起头。
好像有五六只鸽子般大小的鸟从寒冷的展空掠过。
她们站在谷中的墓地芝野家的坟前。
芝野搬到东京住以后才迁的坟,因此坟前的石碑还不太旧。
初枝的手一触摸,指尖就被露水沾湿了。
为了避讳见人,阿岛才一大早就出来。
初枝闻到了花香,在花前蹲下身来。
“啊,有这么多,新鲜的花……”
初枝用手摸着摸着,手指尖不由得颤抖起来。
“妈妈,爸爸的葬礼是昨天吧?”
“嗯。”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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