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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是因为江凌飞目前状态未知,若他尚且清醒,自是一切好说,可若已深中蛊毒,成了谢含烟操纵下的杀人傀儡,那只怕双方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除此之外,还有那“深入心脉,一运功便会危及性命”
的血虫,也不知鬼刺有没有替江凌飞解除。
种种不确定因素堆在一起,令这场对决变得越发不可捉摸,云倚风实在太了解季燕然的性格,只怕他在殊死决战时仍会百般小心,只求能将江凌飞救下来,可那是一等一的高手,稍有不慎,便
云倚风心里暗自揪起,实在太紧张,连带着大脑也晕眩起来,刚想去人少处透透气,却被黄庆一把按住肩膀:“有人!”
的确有人,还是个大熟人。
鬼鬼祟祟的黑影从远处跑来,怀中抱了个大陶罐,裹一身黑袍,像是一只佝偻却灵活的老猩猩。
两枚莹白玉珠自树下急速飞出,“当啷”
一声,将那大陶罐打了个稀碎。
五颜六色的蛇虫鼠蚁从里头钻出来,向着四面八方的草丛爬去了。
鬼刺手忙脚乱想要抓回,却显然只能徒劳,便带着滔天怒意抬头:“谁!”
“久未见面,徒弟自然要送师父一份礼物。”
云倚风靠在树上,上下打量他,“怎么,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打算带着细软跑路?”
鬼刺死死盯着云倚风,见昔日那苍白憔悴的面庞,已变得十分精神奕奕,便也顾不得其它了,张口便问:“是血灵芝将你治好的吗?”
云倚风干脆利落答曰,不是。
“不可能!”
鬼刺尖锐地叫出声,讨人嫌的程度,与蛛儿倒是十成十相似。
云倚风双手叉腰,眉梢一挑:“生病的是我,我说不是就不是。”
鬼刺扑上前来,尖尖指甲扯住他的衣领:“你胡说!”
云倚风态度很好:“我没有,当真不是血灵之。”
长得好看的人,只要态度真诚些,那便扯什么都有人信。
风雨门门主更是深谙此道,他做出一副良善纯真的面孔来,倒是让鬼刺跟着糊涂了,急忙追问:“那你是吃了什么药?”
云倚风耐心答他:“木瓜削片加核桃陈皮,制成蜜饯,口渴时便喝一碗,三个月便痊愈了。”
鬼刺一愣:“就这些?”
云倚风点头:“对,就这些。”
“木瓜,核桃、陈皮,”
鬼刺在脑海中飞速想着,“木瓜,核桃,陈皮”
不可能,不可能啊。
他焦虑地想了许久,觉得心脏都被虫啃空了,难受得歇斯底里,直到余光瞥见云倚风的表情,方才明白过来,恼羞成怒道:“你敢骗我!”
云倚风脚下一错,躲开了迎面蹿来的几条小蛇,单手拔剑出鞘,啧啧道:“多日未见,迷踪岛的手段倒是一如既往,脏得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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