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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
初礼:“我就左右不分怎么了!”
昼川:“没怎么,没见过弱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你理直气壮你脸红什么?”
……这个死直男,你看得出什么叫脸红什么叫天生少女面颊红润?
初礼尴尬得快滴水了,刚刚跳下出租车时明明还健步如飞,这会儿发现穿反鞋后就突然不会走路了,强壮镇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两步……随机听见一声仿佛是她错觉得叹息,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塞她屁股下——
初礼惦记着正好不用回答男人刚才提出来的疑难问题,于是便顺势坐下了,低头吭哧吭哧换鞋,一边换一边问:“老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我和人打架被咬了下巴和尾巴在这缝针。”
昼川说着伸手摸了摸二狗的脑袋,二狗仿佛听出了主人语气里的嘲讽,抬起狗脑袋甩掉他的手,昼川“嘶”
了声,把它的大脑袋摁回床上……
初礼伸脑袋看二狗,下巴上是缝了针,为了缝针上药尾巴上的毛也剃了,就剩个光杆儿加尾巴尖一戳毛,小狮子似的,怪丑的……这会儿大概是麻醉没过,大狗嘴合不拢,哈喇子流了一床都是。
初礼想了想又问:“那二狗没事吧?”
昼川:“听说因为咬着下颚了,当时流了挺多血。
把人宠物店打工的小姑娘吓得直哭……现在看来也就还好吧,还活着。”
初礼试探性地伸手,发现二狗没嫌弃她,于是手轻轻落在它脑门上:“那架打赢了吗?”
昼川:“……”
昼川那种无语的目光过于直白,初礼缩回手,有点尴尬:“毕竟打都打了,我就顺便问问结果。”
“你这人思想很有问题,以后有了小孩非教成幼儿园一霸不可。”
昼川盯着她片刻后缓缓道,“……那德牧被撕了半拉耳朵下来,德牧只是一般的大型犬,阿拉斯加是巨型犬,体重大概比德牧重一半吧,听说德牧主人最后拼了老命才把自家狗从二狗子爪子底下拖出来,这肥狗泰山压顶压的人家起都起不来……要不怎么能被人家咬了下巴?”
“……”
初礼摸了摸二狗子的耳朵,“可以,那一盆盆的狗粮没白吃。”
顺便夸下温润如玉公子川聚聚,真不愧是写书的,哪怕本人不在现场听过第三人传达信息后,叙事起来依然绘声绘色充满画面感……初礼给二狗挠了挠耳朵,强忍下了夸奖它“真给力”
的冲动免得又被吐槽思想有问题,只好拐弯抹角含蓄道:“看不出来,愣头愣脑的还挺凶。”
此时,二狗面对了一晚上自家主子摆的司马脸,这会儿好歹遇见个能温柔以待的了,赶紧抓紧时间娇气地哼哼唧唧,就是尾巴缝了针,疼,摇不动……昼川见自家狗子那压抑的臭德行辣眼睛,索性转身去搬了个板凳过来,挨着初礼坐下——初礼这时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缩回手坐直了身体问:“老师你是不是下飞机就过来了?晚上吃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
“坐下。”
昼川言简意赅。
初礼“吧唧”
又坐下了,一副“您吩咐小的在”
的模样……任由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一圈,随后她听见男人缓缓问:“叫你来是给我送饭的?”
“……”
难道不是?
“……少吃一顿饿不死,你不是有事找我?说吧,你那边又怎么回事,”
男人轻哼了声,“不信一个画手能把你气成这样,嗷嗷的,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在那边被踩了狗尾巴似的……”
被提起刚才那茬,初礼“噌”
地脸红了:“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吗?”
“我知道,”
昼川面无表情,“太难得,所以想听你自己再强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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