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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子将女人头部的皮肉砸烂,活生生抵在了她的头骨上。
女人的双眼无神,血丝伴着呕吐物从她嘴里涌出来。
可男人越是见到这种惨状,他锤子砸下去的频率就越快。
头部高频率受到重击的感觉,叫我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
那种疼痛,让人像发疯,生不如死。
男人怪叫着,似乎正享受着极大的快感。
他挥舞锤子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在雨夜的树丛中,那诡异的敲打沉重而悲怆。
终于,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声音,凿子猛地插进女人的大脑,一切都结束了。
我也在巨大的疼痛中猛然苏醒,醒来时那头痛感仍未消散。
眼前模糊地事物,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曲剑此时正站在我的窗前,他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做噩梦了。”
曲剑说:“真是吓了我一跳,我在楼下听见你大喊大叫,还以为有人要非礼你呢。”
面对曲剑善意的玩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那种压迫感和剧痛的阴影仍旧缠绕在我心中。
我忽然发现,曲剑的裤脚上全是血迹,手上也有鲜红的液体在不停滴落!
我惊惧地望着他,脑袋一阵发蒙。
曲剑似乎意识到了我的目光,他笑着解释说:“刚刚听你惨叫,我一着急把颜料桶弄翻了。”
我的精神状态缓和了不少,才发现那并不是血,确实是画画用的颜料。
“做了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曲剑坐在床边,好奇地问,同时递过来一支烟给我压惊。
我接过烟点上,惊魂未定地给曲剑讲述了我的梦境。
不过我心里清楚,他是不会明白这种噩梦的可怕之处的。
我最近还不错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可恐惧。
毕竟,那噩梦又一次找上了我。
听完了我的讲述,曲剑忽然眼睛放光,他语速很快地说道:“头骨被穿了个大洞?真是够血腥,不过我感觉到一种暴力的美,那血花究竟是怎样绽放在雨夜里的呢?灵感来了!
我得把这副画画出来!”
暴力之美?我心里不禁骂了一句变态。
凿子穿透你的脑壳,你就不会觉得美了。
曲剑去楼下之前,忽然回头对我说:“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个梦境和昨天那个凶杀新闻很像啊?”
说完他还略带玩味地笑了一下。
要不是这个冤大头肯买我的客栈,我早就一脚把他踢到月亮上去了,让这家伙给玉兔铲屎!
不过听曲剑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跟新闻里的案件十分相似,都是额骨被击碎。
难不成我真的再次梦见了变态杀人案?这是在让人头疼。
关于李雪的痛苦梦境,直到那件案子破了才结束。
可上次毕竟有特案组帮忙,这次如果只有我一个普通人,想破案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特案组又不是我的私人特案组,就算我想找人家帮忙,估计也不太可能。
这次的疼痛感比上次梦境中的,更加真实而强烈。
这件事如果置之不理的话,估计没几天我就会头疼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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