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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悠哉啊,终于知道平时知青院吃的粗粮有多委屈人家了,啧啧。
刘爱英馋的流口水,巴巴地吸了几口隐约的饭香,拉着左右两人麻溜滴跑了。
没钱没票的,眼馋也吃不起,有钱有票也不敢进去吃啊,太浪费了!
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刘爱英想的开,离远了后就丢之脑后了,最多以后想起来吸溜几下泛滥的口水回味回味。
江秋月曾经吃过比那更好的家常菜,更不会上心了,只余李永红被拉着跑时还时不时回头看。
国营饭店里,林文清悠哉地祭五脏庙添油水,突然感觉身后有道灼灼的目光黏上来,搞得人寒毛直竖起鸡皮疙瘩。
他朝门外瞧了瞧,街道上空荡荡的,没什么可疑之人。
日头已经升高了,林文清不再多想,转回去加快速度,打算吃完去会合。
等林文清改善完生活,又拐去供销社买了几块花生酥包上,完后一路晃悠到会合的地方,人就差他了,
柳建国招呼几人上驴车赶紧回去,以免赶不上中午饭。
路上继续晃晃荡荡的车程,或许是临近吃饭时刻,赶车的老乡分外卖力,他们比来时更快回到临河村。
驴车停在村头柳建国家门口,几人谢过他后走村边那条路回知青院。
春种过后,地里没什么人了,又正当中午时分,小土路上就他们四个。
林文清半道拐去了高家方向,拎着他的点心油纸包。
剩下三位女知青眼看着知青院快到了,遥遥碰上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癞头汉子。
那人不知道刚从哪里爬出来,衣襟倘开,裤子要掉不掉,五官扁平大黄牙,头上长满了癞子,远远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酸臭味。
正是村里无所事事、臭名远扬的癞三儿。
那人挡在路上,混浊的眼珠子在三个女知青身上扫来扫去。
李永红哆嗦了下,悄悄落后半步躲在另外两人身后。
刘爱英和江秋月看着挡路的人齐齐皱上眉头。
这人光天化日之下想干嘛?!
眼看着两方就要遇上,癞三儿眼珠子最终定在江秋月身上。
盯了两眼那白嫩的脸蛋和身段,癞三儿嘿嘿地呲着黄牙伸手撞上来。
“你想干什么?!”
突然的一声厉喝,制止了癞三儿的动作。
江秋月准备往后跑的脚步顿住,仰头一看发现瘦小精悍的方卫东拿着一根扁担,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不远处。
他身后缩肩缩背的是大骨头架子最近养回点人样的赵向东,赵向东脚边放着两只木桶和一捆柴火。
有两个男知青镇着,癞三儿咕囔了一句难听话,扯扯裤头从一边溜走。
夜幕降临,车厢两头亮起昏暗的灯光,伴随着火车哐哐的行驶声,座位上的人纷纷开始陷入沉睡。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火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原始,黄沙漫天不见人烟,直到渐渐出现新绿,越来越多的麦田稻田出现,青山绿水开始映入眼帘。
傍晚时分,火车停靠,列车员到车厢通知,他们得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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