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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没有这样的人?”
甘好又问,“经过一定的教导,他们会比别人更容易习得杀人的能力?”
阿四这回没有立刻回答。
他放下手中纸笔,神情有些凝重。
“甘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
甘好笑眯眯道,“我比你虚长些年岁,看过的人事总比你多。
有些人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影子里就带着血腥味。
你若没见过那种浓重的恶意,那是你的幸运。”
此时,在弥漫着药草气味的厢房里,迟夜白正拿镇纸点着司马凤手上的大白穴。
司马凤疼得整个手都软了,连声求饶:“不摸了不摸了,疼疼疼……”
他是真的疼,手指都颤抖。
迟夜白把镇纸放好,无声地看着他。
司马凤眼睛看不到,但耳朵灵得很。
他问迟夜白是不是不高兴了,迟夜白不愿回答,他便伸手去抓,一抓就抓到了迟夜白的腰带,差点把人整个拽进桶里。
扮完登徒子,又扮可怜人。
司马凤把下巴搭在桶边:“你下手真重,那处很疼啊。”
“这是提醒你不要乱来。”
迟夜白踢了木桶一脚,“你以为一个瞎子真能抓得到我?”
司马凤笑了笑:“你果真生气了。”
“你就算明日立刻跟什么俏俏或盈盈成了亲,我也不会生气的。”
迟夜白平静道。
司马凤想了想,奇道:“俏俏是谁?盈盈又是谁?”
“那成日给你画各种扇子的俏俏是江南镖局把头的大女儿,盈盈则是九江十三寨张寨主的妹妹,前几年我俩追缉水贼时,张姑娘不还在江上为了你唱了一首……”
迟夜白说了一半,把余下的话都吞进肚里。
他看到司马凤笑得很高兴。
“你真爱帮我记这些。”
司马凤看起来非常愉快,“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你偏偏记得那么牢。
你一定十分中意我,是不是?对不对?”
他笑嘻嘻地说着,又伸手去够迟夜白。
窗门之外是统辖天地的雨声,哗哗倾落。
“你看不到我。”
迟夜白低声道。
“我看不到你。”
司马凤重复了他的话,“所以你放心。”
他终于抓住了迟夜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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