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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原来还以为,鳕鱼像黄盖蝶和箬鳎鱼一样,身体是扁的呢?”
“真幼稚!”
我大声说道,“只有食品杂货店里的鳕鱼才是平扁的。
它们被破肚摊开着。
但是,在水里,它们与鲻鱼一样身体呈梭形,非常适合在水里穿梭。”
“我愿意信先生的话,”
龚赛伊回答道,“真是鳕鱼如云,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
“哎,我的朋友,要是没有敌人——伊豆鲉和人类——的话,还要多呢!
你知道吗,一条雌鳕鱼能产多少卵?”
“我多说一点吧,”
龚赛伊说道,“50万颗。”
“1100万颗,我的朋友。”
“1100万颗,我是永远也不会相信的,除非我自己来数。”
“那么,就请数吧,龚赛伊。
不过,还是相信我来得快。
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丹麦人和挪威人成千上万地捕捉鳕鱼,人们消费鳕鱼的数量大得惊人。
要不是这种鱼繁殖力惊人,在这些海域里恐怕早就见不到鳕鱼的踪影了。
仅英国和美国就拥有5000条渔船、75000名船员专门从事捕捉鳕鱼。
每条船平均捕捉四万条鳕鱼,总共就要2500万条[1]鳕鱼。
挪威沿海的情况大致相同。”
“好吧,”
龚赛伊回答说,“我就相信了先生吧,不数了。”
“不数什么了?”
“1100万颗鱼卵啊!
不过,有一点要说明。”
“哪一点?”
“就是如果所有的鱼卵都能孵出鱼来,那么四条雌鳕鱼的卵就足以供应英国、美国和挪威了。”
当我们贴着纽芬兰浅滩的海底航行时,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些长长的钓鱼线,每根线上拴着200来只鱼钩,每条渔船下了十来根钓鱼线。
每根钓鱼线的一端拴着一个四爪小锚沉入水中,浮在水面上的一端系在一个固定在软木浮标上的浮标索上。
鹦鹉螺号不得不灵巧地在由这些钓鱼线织成的海底网络之间穿行。
还好,鹦鹉螺号没有在这片交通繁忙的海域停留很长时间。
它向北一直开往北纬42度,而大西洋海底电缆的终端就处于纽芬兰的圣约翰斯和赫尔斯康顿港的同一纬度上。
鹦鹉螺号没有继续北上,而是取道向东,似乎要沿着铺设电缆的海底高地行驶。
经多次探测,这一带的海底地形标注极其精确。
五月十七日,我在距离赫尔斯康顿港大约500海里、离海面2800米深的海底,发现了躺在海底地面上的电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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