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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想说什么?”
蒋士柯背着手问。
“不是我偏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蒋王氏斟酌着言语:“诚儿当真是想要占文的命啊。”
蒋雪琼跟在后头,她心里头正气着蒋士柯方才在屋子里那样说她,不曾开口帮腔。
蒋士柯也不曾言语。
“就算没有性命之忧,占文的身子也调养不好了,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
蒋王氏说起这个,便忍不住愤慨:“老爷不觉得,今儿个对诚儿的惩戒太轻了吗?”
蒋士柯顿了片刻才反问了一句:“夫人也知道占文不会有孩子?”
“老爷这是何意?”
蒋王氏闻言,脸色不由变了变。
蒋士柯不回她的话,只走着路道:“之前,常听你说赵嫤是个混不吝的。
今日见她,倒比你看得更清。
人留着,还有用处。
往后,待她客气些。”
他说罢了,不再多言,加快了步伐,往书房方向去了。
蒋王氏站住脚,脸色难看至极。
蒋雪琼上前,看着蒋士柯离去的方向,不解地问:“娘,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向着赵嫤?”
蒋王氏咬牙切齿:“他哪里是向着赵嫤?分明是要栽培蒋诚了。”
“什么?”
蒋雪琼大为惊讶:“蒋诚做下那样残害手足的事,爹不怪他,还要栽培他?”
蒋王氏轻哼了一声:“你兄长不会有孩子了,蒋诚是咱们大房唯一的男丁,你以为呢?”
蒋雪琼恍然大悟,接着攥紧拳头狠狠道:“娘,咱们绝不能让他得逞。”
“自然,他若是爬上来,不仅我与你哥哥永世不得翻身。”
蒋王氏眉眼阴沉:“就是你以后出嫁了,也没娘家人替你撑腰。”
蒋怀赋即使废了,那也是她的亲儿子,她要保证他一世喜乐无忧。
至于蒋诚,虽是大房唯一的男丁,可在血脉上,与她可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晌午时分,赵嫤便得了信,杨光璧出门,到西洲馆寻欢作乐去了。
西洲馆名义上是为人按跷艾灸之地,但常去的人都知,里头伺候的貌美按跷娘子与寻常的风月之处风格迥异,别有一番滋味。
且那处,也有相貌清秀可人的小倌倌,供人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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