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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世勋虽然出身行伍,舞却跳得极好,先前也没听说过他的花边新闻,看来他的几位姨太太也不是摆设。
倒是蒋立志,经常出入风花。
梓谣今日没有舞伴,往常都是拉着三哥出席宴会。
不过因刚才感觉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她不想留在这里,虽说已经是新时代了,她却不想和陌生人共舞。
于是,再次遁到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樊雪琴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梓谣叫了她一声,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正梅呢?”
樊雪琴面露难色:“刚才我家的佣人来说,让我早点回去,我大嫂又在家里脾气了。”
樊雪琴的父亲去得早,母亲是续弦,如今跟兄嫂住在一起。
这时候君怡也过来了,她是家里的独女,沈探长将她看得眼珠子一样。
而梓谣虽然家里有三个哥哥,但是父母、哥哥们都爱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无法想象樊雪琴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樊雪琴家里有七八个兄弟姊妹,除了她和弟弟,其余几个哥哥姐姐都是父亲的原配所生。
父亲去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多少遗产,他们却认为老头子将钱财都给了继室。
所以现在一家人挤在鸽子笼那么大的地方,大有母亲不拿出钱来他们就会一直住下去的架势。
沈君怡和云梓谣都不是苛刻的人,虚虚挽留了一番,沈君怡便说:“既然这样,你早点走吧,我们学校见。”
樊雪琴如释重负,站了起来,她站得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圆几上。
圆几被撞得一歪,上面一只盛满香槟酒的杯子便倒了下来。
云梓谣站在她对面,虽然避得快,还是不免被酒汁沾到了。
“哎呀!”
樊雪琴叫了一声,匆忙过来拿了帕子给云梓谣擦拭,她不擦还好,一擦那酒汁反倒在雪白的裙裾上氤氲开来。
梓谣捉住她的手:“别擦了,没事没事!”
她这样一说,樊雪琴越慌了起来。
这样的场合,仪表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丢的可是整个云家的脸。
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可是在闵州有头有脸的富商!
云梓谣的父亲云德开是闵州华商会的会长,跺一跺脚整个闵州都会抖三抖的人物。
君怡见了也说:“没事的雪琴,我的衣服谣谣也能穿的,我带她去重新换一件就好了。”
“真的可以吗?”
樊雪琴抬起头,一脸愧疚。
“当然可以,没关系的!”
梓谣将半蹲着的樊雪琴拉起来,“你不是急着要回去吗?先回去好了,我刚好可以蹭君怡一件衣服!”
她娇颜含笑,又生出一种别样的俏皮来。
樊雪琴怯怯地道:“真对不起,明天我给你带誉阳斋的烧饼。”
“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忘了哦!”
云梓谣这次没有客气,誉阳斋是闵州城的老字号了,总店就在离樊雪琴家不远的牌楼弄,虽说开了不少分店,但是众口皆碑的,总店的烧饼最好吃,又酥又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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