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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亭台楼阁又是怎么回事?”
荆词被华美的楼阁吸引。
“那是太平公主所建,专供贵人们休息远望。”
“一览群山,望尽长安,想必那里视线极好,走,去瞧瞧。”
荆词忍不住感叹,随即马鞭一挥,“驾——”
“哎四娘、四郎君,等等我,咱们是独自出门,还是算了吧……”
芳年哪及荆词骑术好,荆词驭马如飞,早已跑到远处。
荆词在坡下勒马,轻巧地跳下来,拉着缰绳,开始牵马爬坡。
芳年始料不及,马术本就不精,看见荆词突然出现在眼前,便赶紧勒马,疾驰的马儿吓了一跳,嘶喊起来——幸好是小马匹,性情温顺,芳年没伤着。
芳年跟着跳下马,凑到主子旁边,一脸不解,“四郎君,这坡可高可长了,照咱们这么个爬法,不知多费劲儿,怎不骑马上去?”
“没见前面那么多人吗?”
荆词扬了扬下巴,“虽然本郎骑术精良,绝不会撞着别人,但游人因此避让躲闪,如此一来就惊着老弱妇孺,总归不好。”
“不愧是咱们四郎君,心地善良,怜爱百姓,”
芳年一副认可地点头夸赞,“换作其他像咱们家这个地位的人,哪个不是疾驰而上,断不会顾及平常百姓的感受。”
此时两个男子在她们身后几步之处,同样牵马爬坡。
两男子,一主一仆,主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英气十足,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与生俱来的魄力,定是心有韬略之人。
看似随意漫步,实则暗自正竖起耳朵偷听前面的荆词与芳年说话,毕竟像自己这般行径的人确实不多。
前面俩人专心说话爬坡,并未察觉身后之人。
荆词并不认同芳年的观点,缓缓摇头,“我可不觉得这叫善良,亦不是怜爱,只是尊重罢了。”
“尊重?为何是尊重?骑马又不是打骂欺凌,怎就是不尊重了?”
芳年一头雾水。
荆词坦然地笑了笑,未费口舌解释。
身后的男子听闻,嘴角露出了笑意。
旁边的仆人精明,察言观色,悄声探头问主子,“三郎君,可否要奴才上前打听下是哪家的郎君?”
男子抬手制止。
前方伊人皮肤白皙,模样俊俏,骨架娇小,女子身份显而易见。
所牵之马虽小,却是突厥良种,断是出自侯门贵族。
女子十五岁左右的模样,小小年纪有这番超前见解,出自豪门却有如此强烈的平等意识,像是有宿慧之人。
他突然不想打扰她,相信有缘自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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