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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者喝的?那,那会是谁?”
我一怔。
“当时在这个房间中,除了死者之外,还有凶手……”
“凶手?!”
我大吃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
“凶手杀掉男女屋主之前还喝了一杯红酒。”
说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吞咽口水,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的变态,杀人之前还能这样悠闲自得好不慌乱的喝杯红酒,好像对于这个人来说,杀人似乎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还有你一直忽略的浴室,浴室的玻璃上有没散去的水雾,浴室门口有水渍还有地上凌乱的脚印,这些是怎么出现的?”
景承不慌不忙继续问。
我刚想回答是死者在入睡前洗澡留下的,还没开口突然一惊,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死者是在15日凌晨2点遇害,而警员赶到现场是17日的早上8点,这中间过去了两天多时间,如果是房主留下的脚印早该干了,而且玻璃上也不可能出现水雾。
这说明在警方赶到案发现场之前,凶手在浴室里洗过澡!
景承又指向那台还在播放音乐的CD机,单刀直入说:“警员走访调查过另外两户邻居,在案发时间并没有听见任何异常声音,就是说CD的声音也没有被听见,可见当时音乐播放的声音并不大,根本不是为了掩饰行凶过程。”
我虽然想反驳但景承提出的异议的确很蹊跷,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和原因去解释,感觉我所重组的案件过程有太多遗漏的地方,但这一次我竟然不能把这些线索正确的串联起来。
“如果我推断的有偏差,我想知道作为一个疯子会怎么做?”
我话语中带着攻击性的挑衅。
景承不会被我的言语有任何触动,我说的话甚至不如他手中的零食,直到他意犹未尽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零食袋,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既然这里是精心布局的设计,那么你所看见的就是对方希望你看见的,出现在现场每一件东西除了要证明你就是凶手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误导警方。”
“误导?”
“人总是希望看见自己想看见的,然后再按照自己的设想去构建真相,所以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惜真相从来都是唯一的。”
景承擦拭嘴角的零食,目光中狡诈的精明被他神经质的笑容掩饰。
“难道我推断的不是真相?”
我开始有些动摇。
景承抬手在房间指了一圈,声音从容淡定:“这个房间中所有的物品和线索,都如同被打乱的拼图,你拼凑完图案却发现还有很多拼图没有地方安放。”
“这么说我拼错了?”
“从某些方面讲你拼对了,至少在这里布置一切的那个人,就希望你能拼出这样的图案,只有这样你才永远无法触及真相。”
景承说到这里突然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你知道疯子和正常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这个真不知道,毕竟你是我接触到第一个疯子。”
我终于找到可以打击他的机会,我甚至很希望可以激怒他,想看看他不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
“是专注!”
景承不以为然向后退了一步。
“疯子的思维不会受到主观意识的影响,所以疯子也不会先入为主,这类人可以看见正常人看不见的细节,因此疯子可以制造混沌的混乱,但同时也能还原秩序。”
“这么说你能看出这个房间发生的真相?!”
我蠕动一下喉结,声音有些迫切。
景承笑的很灿烂,但绝对不是得意隐约能看出是无奈和落寞。
“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另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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