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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一旁的白妈妈面色恁的苍白,眼中闪过若有似无的惊恐,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
“白妈妈,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连谢琅华的话,她都没有听见。
还是春桃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匆匆看了谢琅华一眼,说道:“老奴没事。”
便垂下头去。
谢琅华冷冷瞥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白妈妈是怎么了,无非是做贼心虚罢了。
宫中的太医很快来了,这次来的也不是余太医。
太医给谢玉诊了脉,只说他是梦魇了,喝些安神药也就无碍了。
老太太却不放心,第二天,天一亮便让人去寺庙请来法师,在家中做了一场水陆法事。
因着避讳谢琅华,索性也不让萧氏和谢琅华过去请安了。
谢琅华乐得清静,萧氏在内室喂谢恒吃饭,谢琅华和方幻云在外室说话。
“方姑姑,一定派人盯紧赵氏和谢文安,把他们的一字一句都给我如实记下来。”
谢琅华着重提了这句话。
方幻云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琅华用过饭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衣服,刚准备带着春桃出去。
哪知,谢琅华转身便看见王礼,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身后,可把她吓了一跳,连着春桃也是一惊。
“你怎么来了?”
谢琅华难以置信的看着王礼,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她一向六识过人,竟一点都没有察觉,王礼已经站在了身后。
若是换做刺客呢!
她此时是不是已经血溅三尺了?
王礼双手一叉:“郎君命我来取昨日大小姐欠下的三百五十两金。”
霎时间谢琅华面色一黑。
她还未开口,王礼便接着说道:“我们家郎君说了,与大小姐也算是旧相识了,那五十两金就算了。”
好似很慷慨的摸样。
谢琅华正了正脸色,缓缓说道:“我如今手头有些紧,没有这么多银钱。”
她说的可是实话。
王礼也没有为难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轻咳了一声:“无妨,我家郎君还说了,若是谢家大小姐没有银钱,就让她写一张欠条。”
王礼甚至连纸笔都准备好了,抬手递给谢琅华。
谢琅华眉头一蹙,接过王礼手中的纸笔,用簪花小楷写了一张欠条。
好在她素常练字,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尚可,不至于那么丢人现眼。
见她没有标明日期,王礼还提醒了她一句。
谢琅华又把日期补了上去,王礼这才接过谢琅华写下的欠条。
一时之间,谢琅华头疼的厉害,这才几日她便欠了一身的债,欠了余烨二百两金,欠了王玄三百两金,想一想她的头都大了。
“我们家郎君还说了,大小姐素来是个嗜钱如命的了,如今失了这么多金,必然心痛难耐,只怕一时体力不济又要晕厥过去,故而让我带了这个给大小姐。”
王礼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琉璃做的盒子,盒子很是精致,四周还镶着金边,抬手递给了谢琅华。
谢琅华看了一眼,却并没有接过,如此精致的盒子,若是接下了,王玄又不知要讹诈她多少银钱,她又不傻。
王礼看着她,眼中难掩笑意,徐徐说道:“我们家郎君还说了,大小姐必然不敢接,且让我告大小姐,这个是免费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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