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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哪儿来的话,我与金荣兄是莫逆之交,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哪有坐视不管之理。
金荣兄一向春风得意,不知会有什么危难?”
“唉!”
林桂生长叹一声,就把昨晚黄金荣在共舞台看戏、卢筱嘉带人闯入,将黄老板绑架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虞洽卿眉头紧锁:“有这等事!
黄老板一世英名啊!
黄夫人,此事须向何丰林讨个人情,让他放了黄老板。”
“可是我们当家的素来与何丰林没什么交情,若是有交情的话,也不会发生昨天晚上的事。
所以我冒昧来求虞先生,不知您肯否帮这个忙?”
“黄夫人哪儿来的话,黄老板遇难,我虞某人岂有不帮之理。
我这就去何丰林府上,向他求情!”
“全仗虞先生了!”
林桂生千恩万谢,告辞出门。
林桂生一走,虞洽卿就坐车前往何丰林公馆。
两人见面叙谈,何丰林态度不冷不热,但有一点虞洽卿是明确的:如此不痛不痒就放人,他虞洽卿的面子还不够这么大。
何丰林摆着护军使的架子说:“卢公子受了委屈,督军老爷也很生气。
这件事必须要达到各方面的满意,才能圆满解决。”
虞洽卿自知自己的能耐,于是告辞而去。
张啸林还不如虞洽卿,他根本就没有见到何丰林。
当马弁来禀告“三鑫”
公司总经理张啸林求见时,何丰林将手一挥,吩咐道:“回话,我不在家。”
何丰林挡驾使张啸林陷入了困境。
他大骂起来:“妈的,摆什么臭架子。
老子当年在武备学堂,论资历还是他爷爷呢!”
骂归骂,何丰林既然不见,张啸林也想不出招来。
没办法,他去找亲家、专当密探的俞叶封讨主意。
俞叶封是何公馆里的常客,对情况十分熟悉。
他听了张啸林的抱怨,将眼珠一转,说声:“跟我来。”
俞叶封带着张啸林又一次来到何公馆,也不叫人通报,拖着张啸林走出客厅,直奔深院内宅。
俞叶封是这里的常客,对深宅门径甚熟。
他俩绕过几座假山石,穿过翠竹掩映的月洞门,来到一座朱红粉墙、琉璃瓦顶的堂楼跟前。
张啸林隐隐闻得有一股清香从里面飘来,他惊异地问:“亲家,这是什么地方?”
俞叶封诡秘地一笑,说:“何老太太的佛堂。”
“找老婆子干什么?”
“啸林兄,你不是为黄金荣讨情吗?”
俞叶封放低声音轻轻地说,“何军使是孝子,只要老太太开金口,这扇正门就不敲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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