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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答应了要去赌场,就没必要再大费周章的再做这些,主人的意思也只是保证他每天去赌场,顺便观察他打算做什么而已……
结灯本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监视任务,可没想到竟会遇到如此棘手的麻烦。
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栗山麦也换上轻松的口吻,戏谑道:
“你说过吧,为你那主人所死,是一种荣幸还是荣耀什么的吧。”
“你……”
结灯一时嘴巴微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却只能双手撑在床边,气急败坏地像个小孩子般大吼道:
“喂,你不准这么说!
不准!”
“我想,你肯定幻想过无数次,如果你光荣的死去后,你的主人会怎样怀念你吧。”
栗山麦并没理睬她的爆脾气,不急不慢地继续补充道。”
“什么……”
被猜中心思的五十岚结灯却变得暴躁,她猛地抓起枕头往地上仍,铺得整齐的床单也被她扯的七零八落。
“无路赛!
无路赛!
才不是!
才不是!”
“弄脏了我可没时间给你换!”
栗山麦厉声呵斥,狠狠地瞪向无能狂怒的她,“你以为真的还有第二次这种机会吗?”
“真的死掉了,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五十岚结灯这才恍然一愣,抬起茫然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怕的男人。
虽然她似乎并不奢求主人会做什么,但脑海中却一直不停在幻想,要是主人会为她伤心该有多好,要是主人能念及她一点点该有多好……
可从小到大的本能却告诉她,似乎只剩死亡才能有如此沉重的份量,她心里默默低喃道:
“真的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诶……”
“可是……”
五十岚结灯垂下目光,表情像从刚才暴怒的小狮子一下子变成了黏软的小猫咪,“可是我没有主人面前……”
栗山麦听完她的低吟,只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奈,他一拳打到窗边的墙壁上,“哪有这么巧的好事!”
“你觉得,你做这一行,会偏偏让你死得那么恰到好处吗?”
“你做的可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职业,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突然死在某地,甚至死前尼都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比如,如果之前我就一枪毙了你,你能预知到吗?”
“在你主人不知道的地方,因为一些不可知的意外死去,才是你最大可能的归宿。”
栗山麦缓缓说完这大段话,房间空气顿时凝重起来。
五十岚结灯双手撑住脑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种诡异的沉默笼罩在他们身上,除了大街上传来的白噪声,就只剩他们二人轻微的呼吸声。
栗山麦并不想主动打断目前的气氛,他并不想做一个灌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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