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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些温度的大掌,握着她暖暖的手心,没来由想起那天夜里她被自己溢-满的娇颜,忽然又用了力气将五指与她交-拢。
好个别扭的男人,尚且厌恶着她,便已经对她这样霸道。
还好并不相爱。
鸾枝也不去挣弄,只由沈砚青箍着,拧着帕子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是要我与你一起对付那人嚒?去了你自然知道。”
沈砚青瞥了鸾枝一眼,见她小脸儿粉扑扑的,又愠恼自己为何又对她生出心软。
抓抓挠挠的。
却舍不得松开那暖热的小手儿。
马车沿着街角拐了个长弯,很快便到得城门下。
斑驳的青砖城墙,底下早已候一辆青朴的马车。
竟不知县太爷这么早就到了,魏五连忙撩开帘子扶着沈砚青下马。
孟安国候在对面,见状呵呵笑着迎过来。
“孟兄实在让人敬佩,小弟紧赶慢赶,不想还是慢了一步。”
沈砚青拱手作了一揖,清隽面庞上匀出一抹歉然。
那一袭蓝裳翩翩,峻眉疏目,凤眸掩笑,几时见过他这般清风飘逸?
早已知道眼前这是个不可捉摸的鬼面狐狸。
鸾枝便也晕出一丝笑颜,轻倚在沈砚青身畔,娴静鞠了一礼:“民妇见过孟大人。”
低柔清俏的口音,好生熟悉。
孟安国笑容一愣,将鸾枝略一打量,继而爽朗笑道:“哦?这位可否就是弟妹?听起来口音委实相似。”
“正是贱内。
那日听闻嫂夫人仅与她邻县之隔,这些日子尽盼着我带她来拜会则个。”
沈砚青轻轻揽了揽鸾枝的臂腕。
那言语间些许宠溺,哪里再寻见方才马车里的促狭?
罢,这样也好。
互相计算着得失利益,谁也不比谁多付出。
鸾枝抿着嘴角,乖巧笑道:“出门在外最是想家,晓得夫人亦是南边远嫁,还未见面便已是亲切了。”
“可是那桂花酥甚是有名的扶柳镇?我小时候常过去玩耍。”
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含笑软语。
鸾枝微抬起眼帘,见车厢里走下来一名二十年纪的娇美少-妇,略微丰润的身段,手上抱一个二三岁的小娃儿,只是笑盈盈地打量自己。
那面容娇美,肌肤泛粉,只看一眼便知她是个贯日受宠的舒心人儿。
鸾枝忙笑着服了服身子:“鸾枝见过夫人。”
那末了的话用的是自个的南边习语。
能不能让沈砚青与自己联手,这头一遭可不能就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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