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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鹦鹉螺号渐渐地潜入深水层,我本来还可以观察到好多其他新奇的鱼种!
鹦鹉螺号使用自己倾斜的尾翼一直下潜到了深达2000—3500米的海底。
这里的动物只有海百合、海星;形似海蜇头的美丽的五角海百合,挺直的茎干顶端长着一个小花萼;属于大宗沿海软体动物的马蹄螺、血淋淋的齿形贝和裂纹贝。
四月二十日,我们又重新上浮到平均距离海面1500米深的水层。
这时,离我们最近的陆地是巴哈马群岛,犹如石堆一样散布在海面上。
海底矗立着一堵堵底座庞大、表面粗糙的悬崖峭壁。
悬崖峭壁上的幽深洞穴连我们的电灯光也没能照射到它们的洞底。
这些岩石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大海草、巨型昆布和巨型墨角藻,形成了一道名副其实的、堪称泰坦[2]世界的水生植物屏障。
我和尼德、龚赛伊受这些巨型海洋植物的启发,自然谈起了巨型海洋动物。
前者显然注定是后者的食物。
然而,透过几乎不动的鹦鹉螺号的舷窗,我在这些长长的茎须上只看到一些腕足类中的主要节肢动物,如长足海蜘蛛、紫色螃蟹和安的列斯海特产的克里奥蟹。
大约十一点左右,尼德·兰提醒我注意在巨型海藻下异乎寻常地有许许多多的动物在躜动。
“看来,”
我说道,“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章鱼洞。
我觉得,在它们中间看到几个庞然大物也不足为奇。”
“什么鱼?”
龚赛伊问道,“是一些章鱼,一些属于头足纲的普通章鱼吗?”
“不,”
我回答说,“是一些大章鱼。
不过,尼德友想必是看错了,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
“多么遗憾。”
龚赛伊回答说,“我想好好观察一条经常听说能把轮船拽入海底深渊的章鱼。
这些海兽被描绘成……”
“应该说被吹成。”
加拿大人嘲讽地回答说。
“被描绘成了海妖。”
龚赛伊毫不示弱,不顾同伴的嘲笑坚持把话说完。
“我不会轻易相信,”
尼德·兰说,“有这样的海兽存在。”
“为什么不信?”
龚赛伊反诘道,“我们不是都很相信先生说的独角鲸吗?”
“龚赛伊,我们都错了。”
“也许是吧!
可是,别人肯定仍然还信以为真呢!”
“有可能吧,龚赛伊。
不过,对于我来说,只有在我亲手杀死了这些海怪以后,我才会相信它们的存在。”
“这么说来,先生也不信大章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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