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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拿着东西回到了那个借来睡觉的房间。
原本就是房中房,屋里没有桌子、椅子,周嘉敏环视一周,只能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校对书稿,昏暗的灯光,刚看四五页,瞌睡虫就跑出来搅局。
周嘉敏揉揉眼睛,看看时间,还不到21:00,这么早就睡,这工作只怕一年都完不成。
周嘉敏看看屋内除了床,惟一的家具床头柜,她赤脚下地把书稿小样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席地而坐,深秋地板的凉气一瞬入体,周嘉敏冷的一激灵,果然这不容易犯困。
周嘉敏很认真地看着每句话,推敲着每一个词,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丛陆一再给自己开的绿灯。
季予乾回家已经将近23:00了,司机把车子一开进院,他就注意到了门侧草坪上盖起的猫舍。
季予乾虽说不喜欢小动物,他还是特意去那个新事物跟前看了一下。
此时黑猫已经酣然入睡,把自己蜷得像个黑球一样,季予乾看着黑猫,想到前一晚周嘉敏和黑猫睡着的情影,我可以给你们个家,只要你们愿意。
季予乾想着,抬头朝自己卧室看一眼,黑漆漆的窗子与往日别无二致。
季予乾摇摇自己微醺的头,起身往楼里走。
回到自己房间,季予乾随意脱掉外套,扯下领带,径直走进卫生间。
周嘉敏的房门仍有一个缝隙,屋里还亮着灯,但床上似乎没有人。
季予乾敲敲门,屋里没回应,果然没人。
她又去哪了,非要每天像捉摸藏一样把她找回来才行吗?
季予乾有些无奈,周嘉敏真是拿她没办法。
季予乾站立在门口揉揉自己被酒精占据的额头,周嘉敏今天你爱怎样怎样,我没心情天天陪你玩捉迷藏。
反正人也不在,季予乾开门走进屋子,他轻轻抚摸一下有些乱的床铺,这里有周嘉敏的气息。
季予乾刚要坐下,却见床内侧地下蜷缩着个人。
季予乾跨步走过去,见周嘉敏睡在地上,他先是有点气,你难道以作践自己为乐吗!
季予乾蹲在地上,抱起周嘉敏那一刻感到她周身冰凉,她又病了?季予乾把周嘉敏放到床上后,伸手摸摸她额头,不发烧。
之后他视线停留在那个额头上,迟迟不想离开,之后他俯身在吻了下,才心满意足地移开眼球。
季予乾翻翻,周嘉敏放在床头柜上翻开的书稿,还有几支彩色笔,书上还有些标记。
季予乾看看那有些生涩的半文半白文字,她在干嘛,图画得那么认真,在复习吗?之后季予乾又看了周嘉敏随意外在枕边的一本书,黑底白字,作者丛陆几个字清晰映入眼中。
季予乾有点气,丛陆对于你来说有那么重要?连他的书都要每天搂在枕边入睡!
季予乾再扫一眼床头柜上的东西,周嘉敏她应当在为丛陆工作,以至于把自己累睡着了。
季予乾更是气愤,他转身要走,这时床上的周嘉敏翻了一下身,季予乾冷眼看看床上熟睡人的脸,微皱着眉带着点痛苦之色,季予乾又看看床头柜上的书稿,真是自己找罪受。
之后他又瞥见昨天周嘉敏随意放在那上面的药膏,季予乾看看周嘉敏与昨天没什么分别的脚。
他拿起药膏,坐在床边把周嘉敏的脚搬到自己腿上,很真认地擦涂着。
但想到这也是为丛陆受的伤,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得的加重了。
周嘉敏睡梦中轻哼着,“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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