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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告辞。
“不敢不敢,做生意,利益总是第一。”
沈砚青起身相送。
这一次一改惯常冷漠,执意要把主仆二人送到大门口。
邓佩雯早已经看穿他心思,她可不想被人误会乱插足,一路走得恁快,偏与沈砚青隔开老远距离。
厅堂里顿时空却,小翠冷将将瞪了魏五一眼。
魏五小慌乱,连忙跑到沈砚青身旁:“爷,左右没事了,我们走吧。
这屋子里味道忒怪,闻着头晕,不如悦香楼自在。”
那悦香楼可是妓院呢,这货不要命了。
鸾枝好心劝道:“才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魏五哥可不要再被某些人坑了,仔细老太太把你绑回去。”
沈砚青冷蔑地凝着鸾枝,勾唇笑笑:“是有些奇怪的东西窜了进来,看着心烦。
走就是。”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不挪。
一双凤眸濯濯,分明痴痴地把她反复看。
鸾枝恼了他一眼,只是揪着帕子晒太阳。
妈了个蛋,果然是少爷先变节!
下回打死都不和他沾边了!
魏五点着头,想想今天是没跑了,能挽回点算一点吧:“是是……其实这味儿闻久了还挺香。
比那悦香楼的味道好闻,那些女人脂粉忒臭,栽在身上顿地把呼吸都堵了。”
一脸凛然的正人君子模样。
想要讨好女人,哪儿想小翠脸上的怨气更重了,剪刀咔嚓咔嚓——好你个魏五子,喝花酒就算了,你还抱过女人!
乖乖,怎么说香也不行,说臭也不行。
魏五哆嗦着腿:“爷,那您还走不走?”
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先小遛了两步。
沈砚青阴森森瞪他一眼,主意是两个人一起商量的,这么快就想临阵脱逃嚒?
偏要更把他拉下水,让他破釜沉舟,那清隽面庞上便浮起一抹促狭:“走就是~。
昨晚唱曲儿的姐姐,不是还约了你我下午去喝花酒?”
太虐了~!
少爷您这是要把奴才往死里逼啊!
魏五也豁出去了,转身去轰鸾枝:“二奶奶还是先回去吧,我们爷说了,您伤了他的脸,若是超过五天不来道歉,回头就把您休了!
…还说早就看您不顺眼了,一点不知道疼人,不如先头那两个奶奶知暖知热。
说得多了,奴才都听不下去!”
果然见不得自己高兴,一定要把她气一气才开心。
鸾枝站起来:“魏五哥误会了,我是给他把家里的衣裳送过来,省得他三天两头让人回去取,只怕别人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似的。
春画,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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