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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数次,李奕不再向前走了,只是默默站在原处,虽看不清,可李奕知道,那位娘子眉眼如画,静静地立于江南烟雨下……
今日初见温四娘,那柳烟般的眼角眉梢,如惊雷一般,直直地闯入了心里,梦中人的模样慢慢清晰,不是温四娘,又会是谁?
李奕觉得书房太闷,遂信步走至太华池旁的亭榭里,此处亭榭是难得的,能令心情平复的好去处,碧清池水泛着层层涟漪,一片红叶落入了水中,李奕眼见红叶打着旋渐行渐远,一阵恍惚,好似有重要的记忆,被沣河之水一道带走了。
“三哥,下一盘棋如何。”
李晟至蓬莱殿东处的李奕书房,没有见着人,便径直过来了,除了蓬莱殿,此处水榭是三哥近段时日最常来的地方。
李奕又想起深谙棋道的温四娘,不知何时能与她亲自对弈,笑了笑,“好。”
虽应下,可心思全然不在棋盘上,不过走了数十步,李晟凝眉说道,“三哥,这盘棋无须再下,任谁也挽不回你的劣势。”
前日两人对弈,棋至中盘,李奕认输,可抱了一丝希望,将棋局交与琛郎,不曾想,真叫温四娘转圜了棋势,那日对弈,李奕不过一时失误,其余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
虽说在棋局里,有一步错满盘皆输的论断,可那是于一般人而言的,故李晟对温荣能反败为胜的棋艺也非常感兴趣。
“罢了,三哥,回蓬莱殿吧,今日毬场一事,圣人并未要求彻查,只不过予二哥的赏赐已超过了太子。”
李晟说完起身离开水榭,任由李奕盯着棋盘沉思。
李奕深叹口气,这盘棋,毫无章法,丝毫不见往日的冷静与睿智,输的如此彻底,无颜交予温四娘求解局了。
……
温荣回到国公府里,见林氏也才刚回来,且面带倦色。
林氏牵着温荣进了内室,缓声说道,“你祖母经了数日将养,却不见好,今日我与你大伯母去了昭成寺抄写佛经。”
“阿娘辛苦了,下次儿也随阿娘一起去。”
温荣扶着林氏坐下,又斟了杯茶。
“不妨事的,抄经是枯燥的,你又如何耐得住,现只盼你祖母身子快些好了。
平日里,你若是得空了,去中书令府寻了婵娘与瑶娘一道玩便是。”
林氏想起甄氏前几日试探的话,虽没法做决定,可心思也略有些活络。
温荣笑着点点头,好奇地发现茹娘今日不曾过来寻自己,“怎么不见了茹娘?”
“那孩子,白日里没人看着,定是玩疯了,受了暑气,刚使人煎煮了解暑汤,才吃过,这会回屋歇息去了。”
林氏颇有些无奈,见温荣脸颊也红扑扑的,担心地说道,“解暑汤还有多的凉在了井水里,你才从外面回来,也吃一碗才是。”
不一会莺如捧了碗解暑汤进来,温荣正要接过,祥安堂里打发人过来道,“四娘子可回来了,我们老夫人叫去祥安堂一道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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