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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真懵懂地仰着头,没太懂两位姐姐在争吵什么,只是嗫嚅了句:“姐姐不会不在的。”
幼儿园放学的音乐还在悠扬地飘动,女孩和男孩穿过人群,走向通往乡村的林荫小道,暖融融的春风迎面吹来,夹道绿油油的野草里,一丛丛地点缀着点地梅、二月兰和油菜花,苏清嘉仰首挺胸,红领巾被光照得鲜艳。
夏如低着头,随意踢弄着路边的石头,乐观地想至少这周的周记有素材了。
苏真努力跟上姐姐的脚步,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想努力跟紧姐姐的脚步。
三人一直走,一直走到了老榕树下才互相道别。
记忆的镜头拉远。
清风悠扬,云舒云卷。
宁静的乡村公路上,这一幕再寻常不过。
————
“想起来了吗?”
转眼已是十年,白马过窗,夏如描述着当年发生的场景,像是从退潮的海滩上拾起了一枚小巧的贝壳。
“好像……有些印象了。”
余月并没有继承苏真的记忆,只是装模作样地搪塞一下,并问:“所以你回来,是打算替姐姐照顾我的吗?”
“算是目的之一。”
夏如说。
“还有别的目的?”
余月一边问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夏如,不得不说,夏如漂亮得惹眼,腰细腿长前凸后翘不说,一身时髦的打扮更是无可挑剔,可这样的容貌似乎又只是她气质的陪衬,她有着与生俱来的冷,这种冷趋近于无欲无求和冷漠,而非许多美人矫揉故作的高冷。
夏如忽视了余月轻浮的目光,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了站在一旁护士姐姐,护士姐姐正磕着不知哪里掏出来的瓜子,津津有味地听她们说话,面对夏如忽然起来的审视,她显得有些心虚:
“我,我在观察病人的病情。”
夏如不说话。
护士姐姐倔强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只得抛弃听八卦的念头,悻悻然离去。
余月想了想,问:“除了和我姐姐一起接过我放学,我们之间没有别的交集了吗?”
“没有了。”
夏如回答。
“那你这么远来找我,就因为姐姐的,嗯……托孤吗?”
余月问。
“也不全是。”
夏如说。
“还有别的事?”
“嗯,但现在我不能和你说。”
“为什么?”
“你得先向我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弟弟。”
夏如说。
“我哪里不合格了?”
余月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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