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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式微说要报官,白氏和谢思贤如何惊慌失措且不说,就连一路跟来都不大在李式微跟前说话的小兰氏此刻也开口道:“这毕竟是我们谢府的家事,郡主未免有些逾距了。”
“本郡主如今是在问白宛,你从中插什么嘴?”
李式微不耐烦道,“况你们谢家人无故失踪,原因不明不说赶忙报到官府,偏还任由流言发酵,以至于还得本郡主替你们去报官,你们却还有脸说这是你们府上的家事?!”
徐嬷嬷也上前护着李式微道:“前几日里也是大少夫人亲自上门邀请我们郡主过来你们府上,长公主也是信任你,才放心让郡主过来,然你们府上怎么有这等不会看人脸色的小妇人,你也不管管的吗?”
“她自来被婆母宠惯了,因此颇有些不知进退。”
虽然看着小兰氏吃瘪,白氏恨开心,可那也要分什么事,眼下关系到何式微的事,她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是以白氏只是微微呵斥,令得小兰氏乖乖的站到后头,又与李式微道:“也是怕郡主会累着。”
李式微这才收起面上的冷意,含情脉脉的看着谢思贤道:“只要是关于三郎的事情,我就不怕累。”
谢思贤陡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之感,面色惨白道:“郡主抬爱。”
“好了,白宛,你且将证人给带过来罢。”
李式微吩咐道。
谢白宛是在得知李式微要过府的那一刻便开始准备的,又私下里与小姑姑谢思沅通了声,因此所谓的人证就在翰香苑的偏房里,眼下也就立时进了屋子里头,并与李式微请安道:“奴才见过郡主。”
李式微从她们的面上一一掠过,便也明白了谢白宛的意思。
这些人皆数是以前曾经伺候过何式微的老人了......
最年长的一位老嬷嬷先上前道:“老奴是看着我们三少夫人长大的奶嬷嬷,姓陈,平素里也与三少夫人形影不离的,从不曾见过我家三少夫人和外男有过任何亲密之举,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不会允许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当然......也许有人会说我是因为是三少夫人的身边人,因此故意向着三少夫人,不信老奴也没什么,而今老奴只想说一件诡异的事情。”
“也就是三少夫人临失踪的前半个月的时候,谢夫人突然将老奴调离了梧桐苑中,让老奴去到谢家一处山庄那里做事,老奴不明所以,这毕竟是三少夫人最关键的时候,就想问谢夫人能不能通融一下,等到三少夫人生产了,老奴再走,然而谢夫人不允许。”
“三少夫人又不是个会忤逆长辈的人,因此老奴不得不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三少夫人的身边,谁知这一离开竟就是永别。”
“还有奴婢们。”
皆是何式微曾经的陪嫁丫鬟,也都是在何式微快要生产的时候被谢夫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调离府中,亦或是被贬出府中,以至于何式微的腹中孩子在八个月大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还是什么事都不懂的那种。
这些人说罢之后,谢白宛才出声道:“为何我母亲在临生产之际,身边原本信任的仆人皆都被调走,而半个月之后,她便消失了,这中间有阴谋。”
“我母亲她一定不是与人私奔才走的,八成是出了意外,然而不知是我人微言轻,亦或是什么,总归祖母对我的疑惑就是置之不理,甚至让人责打我,今有幸得郡主过问,不求郡主给我和母亲讨个公道,但望能将这些疑点公之于众也好,总归不要让我母亲白白背负那些污名。”
李式微寻思了好一会儿,这些人纵然可以证明何式微的消失另有隐情,可是还不够......
“那你母亲身边最后剩下的那个婢女呢,她可还在?”
谢白宛面上恍惚大变,“那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鬟,不过刚刚进府,被临时派到我母亲身边,名唤雀儿,现下却已是疯了,什么都不记得。”
并在李式微的预料之中,若是雀儿不疯魔,怕是如今都已经没命在了罢......
不过纵使只能证明何式微失踪一事尚有疑点,却也够了,毕竟她如今要做的只是报官,先替着她自己洗刷冤屈再说,至于剩下的,不着急,她总有一日会让这些刽子手一个个的都为自己先前所为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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