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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换轮胎,你上车等着!”
丁战国在风里大声说道。
他起身打开车门,正要伸手拿钥匙,却被李春秋抢先一步:“我来。
这车是新攒的,你不熟悉。”
“你拿手术刀的手,做这换轮胎的活儿,能行吗?别逞能了。”
李春秋没言语,顶着风走向后备厢。
丁战国跟在他身后,不放心地说:“别再把手砸了,回去后,姚兰不得把我唠叨死。”
李春秋边把钥匙插进后备厢的锁孔边说:“行啦。
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絮絮叨叨的。”
说着,他假装使劲拧了拧后备厢的钥匙,“这钥匙怎么不好使啊?”
“行了,你快让开吧,我来。”
“哎呀,我还不信邪了。”
李春秋把丁战国挡在一边,手上一使劲,“啪”
,钥匙断为两截。
丁战国看着李春秋手中的半截钥匙,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春秋不好意思地说道:“先上车吧,暖和暖和。”
说着,拉丁战国上了车。
“都怪我太托大了。
现在只有辛苦你跑一趟了,这儿离宾县不到二十里路,找个车来拖吧。
我在这儿等着。”
丁战国一上车就开始在副驾驶旁边的盒子里一通翻腾,听到李春秋如此说,他笑道:“多大个事儿啊,就去搬救兵。
不就是开个锁吗?瞧我的。”
说着,他把一段刚刚找到的细铁丝三下两下就弯成了一个钩。
“看好了,学着点儿啊。”
说完,便跳下车去,李春秋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两个小钩子从锁眼里伸进来,来回地转动。
过了一会儿,只听“咔嗒”
一声,厢盖上弹,出现了一道缝隙。
丁战国得意地回头看了李春秋一眼,转身准备打开后备厢盖。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丁战国不得不眯起眼睛,缩头躲避。
就在此时,李春秋的小拇指钩住了丁战国的棉帽子后面,他轻轻一挑,那帽子立刻被风刮出很远。
丁战国拔脚就向帽子追去,边跑边大声嚷道:“这叫什么风啊,缠着人吹——”
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帽子,正要捡起来,又吹来一股风,把帽子卷到前头好远。
他缩着脖子,骂骂咧咧地继续往前追了过去。
李春秋迅速打开后备厢,把依旧昏迷的老孟抱出来,掀开挡板,拆下备用轮胎的固定螺栓,再取出备用轮胎及千斤顶、手锤、扳手。
待风力减弱,丁战国捂着帽子回到车边的时候,李春秋已经拉开架子准备换轮胎了。
“让地儿,让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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